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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作为凭证,你我二人立下字据,如果事败,我必不会拖累将军,同样,将军亦不能出卖我,否则,这便是将军造反的物证。”她笑,一边取了纸笔写下字据。

    “没问题。”

    两人在字据的末尾摁下手印,各自收好。

    “将军打算如何进城?”

    “七王妃如何想?”

    “叫我昼歌吧,”她听着这个称谓有些不适,“将军若是信我,一会儿便听我调动。”

    沐嘉树犹豫了。

    “将军,非常时刻,分秒必争。”

    一刻钟后,沐家的大军兵临城下,但双方并未立刻发生争执。

    沐嘉树的心腹告诉城守,宫中出了大事,陛下命他进宫支援。

    城守半信半疑,方才得到消息,承熙帝驾崩了,此刻城中已经戒严,加之城中兵马往来,他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寻常,沐将军此时回京,怕不是与这大位更迭有关?

    可他们势单力薄,如何抵挡得这数万大军?正当他左右为难之际,黑暗中,早有包了黑漆的绳索攀上城头,几名黑衣人手里各捏了一个古怪的香囊,抵在了守卫们的口鼻上,城头的守卫们纷纷被轻轻放倒,没有惊动到城内的人。

    紧接着,城门缓缓打开。

    寝殿里悄然无声,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这场宫变的结果,不少人心中惴惴不安,生怕这场宫变波及到自己。

    而双方当事人却在此时取了棋盘对弈起来,搏得难舍难分。无人关心这场棋局,又或者说,所有人都在关心另一场棋局。

    君淮淡然坐在君愈对面,手里把玩着一枚白子,似乎真的心无旁骛地思考着如何破他设的这一手局。

    旁边的君越对此也有几分兴致,只是陈馥在他身旁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掺和进去,以免惹了君愈不快。

    君越知道她的好意,她是想替他留一条后路。他的心思本就不在朝政,只要他不随意站队,应该影响也不大。

    “你知道父皇为什么会走吗?”君愈突然开口。

    君淮沉默,神色平静得让人看不出深浅。很久之后,他才缓缓问道:“你怎么不说下去了?可是心虚了?不,你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心虚呢”

    “对,是我做的,但也不仅仅是我做的。”

    君越闻言,一腔的悲愤忽而取代了方才的惶恐,他立即便要冲上前去与君愈撕打起来,却是被陈馥死死地抱住了,这才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来。

    可管住了他的行动,却管不住他的嘴巴,他怒骂:“君愈!你这个畜牲,你这是弑君弑父!你还有没有良心?”

    君愈却不动怒,他轻蔑地笑了一声,道:“弑父?那又如何?”

    倩妃的眼皮跳了跳,他这是疯了?做了也便做了,咬死不承认便是,他这样亲口说出来,岂不是给人留下话柄?便是真的篡位成功也少不了后世的口诛笔伐。

    “父皇他又是怎么对我的?”君愈苦笑,“他明知道是皇后母子害了我和我母妃,同样是亲生儿子,他却那般偏心,一意孤行要为他们遮掩。而我那些年缠绵病榻,父皇除了起初来看过我几次,后来便把我忘了,母妃也因此郁郁寡欢,最后才犯下那等错事。”

    “君淮,这些,你一定很满意吧?”

    陆皇后听到他提及自己,一边拭泪一边道:“玉妃那是咎由自取,可你却是无辜的,本宫自认未曾苛待过你,如何又遭了这怨恨?”

    “不曾苛待”

    “好一个不曾苛待!”君愈狠狠道,“宫中的奴才哪个不是看人脸色行事?即便你没有刻意吩咐过,也会有人为了讨好你去做的。皇后娘娘,你做了这许多年的中宫皇后,怕是安逸得很,忘了这宫里的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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