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南带上门,临走时用眼神警告江昼歌不要有他想。
江昼歌心里不屑,她本就没打算杀他,她要的,比这更多。
她要他失去他最珍贵的东西,就如他当年对她所做一样。
“昼歌。”君淮轻轻唤她的名字。
若是帝京那些贵女听见,怕是早就乱了心,可江昼歌不能,也不会。
“殿下想与昼歌说什么?”
君淮将她的手指放到他的腕上。
他的身体似乎真的很虚弱,还有中毒的迹象,但她说不出是什么毒。
“你应该认为我在以自己为饵吧。”
“殿下在说什么,昼歌不懂。”
“懂也好,不懂也罢,我的身体状况你一探便知。这个消息既然走漏出去,自然有人会耐不住性子对我动手。生于皇室,明枪暗箭,你死我活,昼歌,有时候,我身不由己。”
江昼歌垂目,只道:“殿下,粥要凉了。”
君淮沉默,接过碗,一勺一勺地吃下去,很快就见了底。
江昼歌取了手帕,给他擦嘴角。君淮却顺着她修长的手指向上看去,看进她如水的眼眸,看见她的心不在焉。
“你在府中,住得可还习惯?”
“没有什么习惯与不习惯的,就是有些冷清,又不知做些什么。”
“嗯,我书房里有些话本,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去。”君淮将空碗递给她,又说:“这粥是你做的?”
江昼歌点点头,接过,搁在一边。
“怪不得”
“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觉得味道有些不一样。”君淮抿唇。
江昼歌讽刺道:“我长在普通人家,自然比不得殿下嘴尖。”
君淮平静地望定她,道:“我怎么记得,你小的时候帝京的小姐们都知道你贪食的事?”
“有这回事?”江昼歌不承认。
“有啊,我妹妹当年不就是拿甜食讨好你的嘛?”
屋内忽然安静下来,静得可以听见院子里往来下人的脚步声。
君淮近乎试探地拥住江昼歌娇小的身子,在她耳边低语:“抱歉。”
江昼歌一怔。
放在君淮胸口上的手颤了颤。
她的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黑曜石指环,里面藏着一枚细小的黑色短针,只要她触动机关,针就会射入君淮的心脏。
而同时,君淮拥住她的手,好巧不巧地覆在她后心。
有意或无意,无人知晓。
唯他们两人知。
江昼歌猛得推开他,背过身去,佯作羞赧。
君淮突然被她推开,一时没反应过来重重地摔在床板上,发出不小的动静。外面君南听见了,立马冲了进来查看他家殿下的安全。
君南瞥见微微皱眉的君淮,对江昼歌怒道:“你对我家殿下做了什么!”
“他突然抱住我不放,我”江昼歌低下头,憋了一会儿气,硬是来了个脸红。
君南愣了愣,看看君淮,看看江昼歌,转身,出门,将门给带上了。
江昼歌在心里松了口气。
床上君淮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半睁着眼看床边那人背影。
她比先前要长高了些,但仍然显得娇小惹人怜。
君淮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一带,瞥见她脸上的一抹薄红,愣了半晌。
他忽然就起了戏弄她的心思。
“你真的是因为你说的那个原因回来我身边的?”
江昼歌一愣,哪个?她想了一会儿,道:“没有。”说着,她的脸又红了红,俨然一个欲迎还拒的小媳妇状。
“当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