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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而不失英气的脸,确实惑乱人心。
难怪那眼高于顶的墨家千金都会为之一顾。
“你们这样看着我我还怎么吃饭呀”江昼歌尴尬地笑笑,低头挑弄碗里的菜。
众人哈哈一笑,又开始谈论起哪家公子心仪哪家姑娘来,中间还开了墨妍几句玩笑,那个带头的被墨妍白了一眼还嘻嘻哈哈的不当回事。
唯独墨淇和几位世子持重些,默默听着。
江昼歌瞟了一眼席间某个据说是爱慕墨妍的贵公子,心想那么轻佻难怪人家看不上你。
末了,众人相约过几日一起出去狩猎,江昼歌也应下了。
因为鸣泽没跟着,白临琅便先送江昼歌回宫。两人在马车上对坐着,江昼歌掀起车帘看燕都风物,白临琅则沉默不语。
快到宫门时,白临琅终于道:“我看那墨家小姐似乎对你有意,你最好早些断了她的念头。”
“嗯,我明白”
话未说完,白临琅忽然扑倒她,一支长箭从她头顶飞过,带落她束发的发带。
缎子般的乌发如瀑倾泻下来,落在她水色的锦袍上。
白临琅将她拉起瞬间,周围车壁忽然向三面散开,两人身形暴露在刺客的视线中。
车壁还未落地,三面铁锁向江昼歌面门袭来,呈交错之势。
两人凌空跃起,脚尖一点铁索,借势上了街边铺子屋瓦。刺客紧跟两人上了屋顶。
一名刺客绊住白临琅,另外两人转而追上江昼歌。
刺客手中铁索劈下,江昼歌脚下瓦片碎裂,她向右后方一个倒仰,左手向上一抬,指间一片柳叶刀划破那刺客腿部。
未待她收手,右侧铁索缠上她手腕。那刺客拉紧锁链,往自己方向一扯,带得江昼歌手一颤,身子没稳住向下一倒,撞破屋顶,压断房梁,落到一张木桌上。
断木碎屑间,铁索向下飞来。
江昼歌解开左手腕背上的绑带,一柄小巧的腕弩弹开,箭匣里藏七支黑漆短箭。弩弦上系一根铁链,过一只极小的滑轮,连接一只搭扣。
她中指穿过搭扣,对准铁索的方向一拉,□□穿过铁索环,带偏了铁索。
上方两条铁索不接连向下刺来,江昼歌在一方桌木上翻覆躲避,忽有一柄长剑缠住铁索,向旁边一扯,上面的人猝不及防,被带了下来,砸向桌面。
江昼歌连忙翻下桌面,被人一牵带入怀中。
“不想临昼公子也会抄袭别人的设计。”头顶那人笑意盈盈,一边拉动腕上□□,将一名刺客一击毙命。
另一名刺客见势不妙,上了屋顶要逃,被后来的白临琅一剑穿胸。
白临琅跳入屋内,见纳兰渊揽了江昼歌在怀,有些别扭地偏开脸去不看他们。
“公主没事吧?”
江昼歌推开纳兰渊,道:“没事。”
“那便好。”白临琅低头用手帕擦去剑上的血。
“昼歌,你还没答复我。”纳兰渊满怀期待地笑眼看她。
江昼歌整理了一会儿衣裳,漫不经心地问:“嗯?你说什么?”
“你说呢?”纳兰渊眼神暧昧,慢慢靠近她。
白临琅忽然咳嗽了两声。
纳兰渊这才停了动作,道:“子渊会一直等公主来。”
那就等着吧。
“嗯。”江昼歌敷衍应了。
“临琅,走吧。”
白临琅对纳兰渊略施一礼:“多谢子渊公子相助。”他随江昼歌退出了屋子,带上房门。
纳兰渊站在屋里,看了眼屋内的尸体,又看了眼破了洞的屋顶,叹了口气。
“许秦,拿上我的琴,换个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