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上。
君淮取了一方锦帕,细细地为她擦去衣袖上的水渍,一边在她手心里写字:有人给你下毒?
江昼歌捏捏他手指,示意是这样。
君淮又写:等我去查,近日小心些。
擦完水渍,君淮放开她的手,将锦帕放在一旁,吃起菜来。他吃得仔细,每一筷菜入口前都看过闻过,才能安心。
君淮拉了她的手,似乎有了几分醉意。君淮的眼神飘了飘,江昼歌会意,起身扶住他。
“父皇,儿臣不胜酒力,先行告退,请父皇饶我。”君淮摇摇欲坠地站着,看着便像个醉鬼,承熙帝也没有怀疑,便道:“去吧,昼歌你照看他一下。”
“是。”
江昼歌行了一礼,便扶了君淮出去。两人一路行到凤仪宫,因为除夕繁忙,要去皇后那边侍应,凤仪宫中的宫女不多,他们走到偏殿,都没什么人发觉。
进了殿,江昼歌返身将门带上,将他松开。
“殿下,没人了。”
君淮“嗯”了一声,便向床边走,他晃着身子,还真像醉酒那么回事。江昼歌走过去,扶他坐下。
君淮向后一仰,手里拉着江昼歌腰带,江昼歌被他带下去,落在他身前。
江昼歌颤了颤,小声提醒道:“殿下您答应过”
“我知道。”君淮将江昼歌身上软甲解了扔在一边,又将她拉到自己身上,一手揽住。
她的头垂在他肩上,淡淡的酒味从他身上传来。
“我听说,今天沐嘉盈也进宫了,怕是快到了。”君淮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说完冷笑一声:“为了往我身边插人,居然连亲妹妹都不要了。”
江昼歌还没想明白,便听见推门的声音,她用余光看见一个女子穿着薄纱裙进来,有些怯怯地走过来,脸上一抹淡淡红晕,似是娇羞,似是畏惧。
原来如此。
“殿下”那女子小声呼唤着,回应她的却是棉被翻覆的声响。她一愣,抬起头来,便见一赤身男子半坐在床上,肌肤如玉般完满,他身下躺着一名女子,乌发散乱。她一愣,眼泪从眼中溢出,转身跑了出去。
江昼歌躺在他身下,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人走了,便将君淮推在一边。江昼歌起身理了理衣服,重新束发。
沐嘉盈太单纯,看见这场景便慌慌张张跑了出去,要是她细心一点便会发现江昼歌根本只脱了身上的软甲,而君淮不过是去了上衣,借着棉被遮挡视线罢了。
她倒觉得她才是被算计的那个。
这事虽然没有对她造成实质影响,传出去她却是非嫁不可了。
君淮躺在她身边,安稳地睡着。
江昼歌拍了拍他的脸。
“别动,也别出去。”君淮闭着眼吩咐道。
“干什么?”
“外面有人等着,不能从正门出去。”
“今晚我值班,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也脱不了干系。”江昼歌蹙眉。
“如果我出事,你就脱得了干系了?”
“你能出什么事?”
“酒中加的料不止一种。”
她愣了愣,莫非是她大意了,没有发现?
江昼歌叹了口气,只得在床边坐着。
“我已经派君南去通知鸣泽了。另外床底下有暗道,若是真出了什么大事,你就从下面出去。”
她点点头,闭上眼听周围的动静。
门外只有两个宫女在走动,但似乎还有别的人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等待着什么。
热闹过后的夜很静,直到天明时,那些潜伏的人才终于撤去。
君淮睁眼看着那迷迷糊糊坐着的女子背影,好笑地点了她睡穴,将她抱到床上,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