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当日,江昼歌刚刚走到校场上想看一看士兵操练成果,却发现校场上静悄悄的。倒不是没人,而是没有人敢说话。
校场中央站着一条月白色人影,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
“昼歌,不如我们比试一场?”那人声音清冷而温柔,就如他的人一般似一块无瑕的寒玉,美而彻骨。
“殿下早啊”江昼歌笑靥如花地和他打招呼,装傻道,“殿下今日怎么有空来长信大营参观?”
“哦,有人忘了与我的约定,我来接她。”君淮语气平静,似乎很不在意,但她知道他要是不在意就不会跑这一趟了。
什么约定?士兵们眼神暧昧,忽然想起那个关于七王妃人选的传言,继而露出了然神色。哦——我们指挥使大人今年好像十五岁,是该谈婚论嫁了,七皇子倾心于大人,大人莫非以后会成为七王妃?
江昼歌望天:“今天是什么日子来着”
君淮走到她身边,牵了她便走。
这一幕落在士兵们眼中,看她的眼神越发暧昧了。江昼歌有些不自然地挣脱他钳住她的手,怒道:“不许围观!都去操练!”
士兵们才怏怏地散了。
君淮瞥她一眼,轻笑。
“走吧。”江昼歌抢先一步走在他前面。
走到大营门口,她才发现君淮只骑了马来,于是挥手示意一个士兵去给她牵一匹马来,却被君淮制止。
江昼歌狐疑地看着他。
“你骑我的马。”
哦。
江昼歌走到那马儿身边,牵着马的人她记得是君淮的一个贴身护卫,好像叫君南。她翻身上了马,拉着缰绳走了几步。
君南也上了马,剩下君淮站在地上。
江昼歌愣了愣,却见君淮走过来,一跃上马,稳稳落在她身后,环住她的身子,牵住她手中的缰绳。
“你干嘛?”她低声问道。
“不这样,你怎么宣告你的身份?”君淮狐狸似地笑了。
“我有什么身份需要宣告的?”江昼歌蹙眉。
君淮在她身后,有微微的热气呼在她耳边,惹得她耳边一阵酥麻。他清冷的声音传入她耳中:“未来王妃。”
江昼歌呆了呆,一抹绯霞染红了她如雪白皙的脸颊,又很快消弭。
君淮看见她这模样,觉得甚是好笑。
难怪当年九弟喜欢捉弄这丫头。
两人共乘一马到了皇宫,守卫的士兵看见七皇子不意外,看见江昼歌也不意外,意外的是看见两人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不过也只愣了那么一瞬,便放行了。
君淮一路带她去到陆皇后的凤仪宫。君淮早料到她可能会不配合,便命人备了衣裳,准备带她来换。
君淮将她引到一处宫室,对她道:“这边是我寝宫,你去换了衣裳出来,我在外面等你。”
君淮又和伺候的宫女交代了几句,便转身出去。
那宫女要上来伺候她更衣,被她拦下。
“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宫女应声离开。
江昼歌捧着那只托盘,上面是一套水蓝色宫装,领口和裙摆绣着细密的白色彼岸花,布料是产自江淮的上好织锦,暗纹流转若星辉绚烂,窗外的日光投射进来,照在布料上泛起粼粼微芒。
她细细摩挲着那衣料,心情有些复杂。
江昼歌换了衣裳,发现托盘上还有一簇永生花,用一把小巧的银篦簪了。她唤了那宫女进来,给她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将那簪花银篦插入她如缎的乌发间,不知道是花更美,还是人更娇。
宫女赞美了她一句,她含笑谢过。
转出君淮寝宫,便看见了背对着她的君淮。君淮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