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厨子可不是她。
鹤吟的手艺真的很好,明明是最简单的菜,他却能烧出多种风味来,江昼歌如今对他是心服口服——主要还是“口服”。她想着,要是办个厨艺大赛,说不定鹤吟还能评上厨神呢!不过也就是想想,这深山里哪有什么厨艺大赛呀?
江昼歌很享受鹤吟做的饭菜。
饭后不多时鹤吟便离开了,说是还有农事要做。这样一想,江昼歌便觉得自己能吃上如此美味的饭菜,确实应当有所回报,于是几个苦逼隐卫便被她赶去帮着种田了。
江昼歌自己则跟着鸣泽在竹林里散步。听说饭后散步可以消食,她可不想下次见到哥哥又变肉了被哥哥笑话。
休息了一些时候她便同鸣泽练武去了。
除了看书以外,和鸣泽对战是她第二大消磨时光的途径。鸣泽是她的隐卫首领,武功自然比她高明许多,所谓对战,其实也就是让着小丫头,陪她玩闹,不时指点一二罢了。
饶是如此,她的武功依然有所精进。
当她的飞刀能够一击折断翠竹时,哥哥的第三封信也来了。
“昼歌,你可能要有一个小侄子了。”
信的开头便是这句。
江昼歌看到这句的时愣了半晌,鸣泽拍她肩时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小侄子?哪来的小侄子?公主有小宝宝了?哥哥要当爹了?我要当小姨了?哦我要当小姨了!
江昼歌心中一喜,想着等她回去应该就能看到那个小家伙了吧,也不知是男是女,会长什么模样,不过哥哥和公主的孩子定然不会难看的。一想到不久之后就会有个可爱的小东西任她揉圆搓扁,她就心情大好,写完回信后连忙叫人在竹林里挖了几株春笋同回信一起快马送往帝京。
昨夜刚下过雨,雨后的春笋最是鲜美,就是可惜了路途遥远,送到时味道怕是稍稍差了些许。
五日后,风间阁里,一男一女,一站一坐。男子手里捏着一张信纸,对着烛光,反复地读。他含笑道:“也不曾见这丫头给我这哥哥送什么,倒是你一有身子她就巴巴地送了春笋来。”
那女子坐在床边,手里握着针线,仔细地绣着一幅并蒂莲图。她嗔怪道:“你怎还和孩子吃起醋来?”
江晚歌笑了笑,道:“怎么会?”
他收起信纸,小心存放在抽屉里,才拿起桌上的文书来看。
君漓望着夫君认真时的如画眉眼,微微红了脸。
鹤虚山山势高,入夏后天气也不至于炎热,比起帝京倒是舒爽许多,唯一不足的便是少了荷香。
一年前她随君漓进宫小住,清荷台下大朵大朵的白莲若远离尘嚣的仙子般娉婷清丽。不过话说回来皇宫那种地方实在说不上是什么“远离尘嚣”,如今她身处鹤虚山中,确实是远离尘嚣,就是少了那仙子。
鸣泽提议可以自己种上一些,来年也许就能看见那芙蕖仙子了。
于是两人便趁老顽童不在山上,霸占了他的一潭清泉养了荷花,至于能不能开花,那便要明年才能得知了。
鹤吟看见时怔了怔,什么也没说,回屋给先生写了一封信,第二日一早便下山托人送出去了。
当然,老顽童能不能收到信就不得而知了。
鹤吟的田里种了少量西瓜,成熟后摘了两只送来给她。
而鹤虚山山崖下有一处千年寒潭,江昼歌把它当成了自己的冰窖。当日她便抱了西瓜,带着鸣泽下崖。
江昼歌蹲在潭边,膝盖上夹着一只黑皮大西瓜,陷入了沉思。
接着她将手指伸进潭水中,蘸了蘸。
刺骨的寒凉自她指尖袭来,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两抖。
她连忙抽回手指,朝那冻得通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