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的声音,脑袋还轻轻地晃着,显出很陶醉的样子。它久不久抖一下身子,再振振翅,用力向下踏踩枝叶。
蜻蜓身上掉下来的脏东西落到了欣奇利夫头顶的枝叶上,随着枝叶的抖动,又落到了他的头发上。欣奇利夫不知道掉在头发上的是什么东西,只能盼望着:千万不要是粪便。后来又担心起来:这种怪物蜻蜓会不会象有的狗那样吃它自己拉出来的屎?如果真有那种爱好,一会儿钻下来,我就暴露了。
停在欣奇利夫面前的那头蜻蜓也开始拉起屎来,完事后就不住地梳理着自己的身体。他透过灌木丛枝叶看着,心想:“这头蜻蜓应该是母的,要不然不会那么卖力地梳理干净身子,梳理完后,它该干什么呢?吃饱喝足后,不会是要求爱了吧?如果一公一母两头虫在我面前啪啪啪……如果它们象人那样害羞,要找隐蔽的场所干那种好事,钻进灌木丛中,看到我了,会不会不好意思,会不会恼羞成怒,杀人灭口,以防丑事泄露,妈的,真不敢想象下去。”
欣奇利夫胡思乱想着。幸亏蜻蜓没有更进一步的行为,梳理完后就打盹了。欣奇利夫轻轻吁了口气,又想着:“如果把蜻蜓抓来炖了吃,会是什么味道呢?是不是跟那种像虫又像草的东西一个味道?会不会也产生某种神奇的功效……”
一想到吃的,欣奇利夫就觉得饿了,肚子很快就咕咕地叫,叫得轻轻的。食物在背包中,但他连动都不敢动,头顶和前面还歇着两个太岁呢。后来肚子饿的实在是难受了,就悄悄地把左手向后伸到背包的侧袋中,轻轻地拉开了拉链。前面那头蜻蜓似乎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声音,立刻就转过身来,死死地盯着灌木丛里面,又短又细的触角在不停地晃动着。
欣奇利夫不敢动了,把左手慢慢地轻轻地放下,离开了背包,搁在悬崖壁上,同时持枪的右手把枪口悄悄地移向蜻蜓。那头蜻蜓看见灌木丛中不再有奇怪的声音了,就转回身子继续打盹。
过了一会儿,欣奇利夫的肚子又叫了起来,这次叫得又厉害又持久。头顶上打盹的那头蜻蜓惊了一下,扑扇了几下翅,升腾起来,头下腹上,望向灌木丛里。蜻蜓起飞时蹬了一下灌木枝叶,欣奇利夫感觉到了,又听到它振翅时发出的嗡嗡声,心想,糟了!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幸好面前的那头蜻蜓没什么反应,还在打着盹。
头顶的蜻蜓又落到灌木丛上,扒开枝叶,把头伸了进去,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的怪声,同时吱吱地尖叫了几声。前面那头蜻蜓也惊醒了,转身一见同伴要钻进灌林丛中,就一跃而起,飞到它身边,跟它凑在一起也往里钻。
欣奇利夫不敢翻过身子看头顶上的蜻蜓在干什么?当听到头顶上灌木丛的枝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时,一下子就慌了,便使劲地转着脑袋往上看,可还是看不见头顶的情况,但看到枝叶在不住地动弹着,猜想一定是蜻蜓要钻进来,心脏立刻狂跳起来。他记得右边裤袋中放有一瓶驱蚊水,就不管会不会弄出声音来,急忙把手枪放下,伸出右手到裤袋里掏出驱蚊水来,拿到面前,双手快速旋开盖子,朝头顶上方一按按钮,驱蚊水就喷了出去。
两头蜻蜓往灌木丛中钻,正好把脑袋探了进去,驱蚊水一下子就喷到它俩的脑袋上。它俩吱吱吱地叫着,赶快缩回了脑袋,倒退着爬出了灌木丛,甩着脑袋,又把脑袋往叶片上蹭,想把头上的驱蚊水弄干净。它们的触角在不停地颤动着,口中不停地吱吱乱叫,时不时地上蹿下跳,显然觉得很难受。
欣奇利夫看到远处的蜻蜓们都转过身来,盯着这边看。有几头蜻蜓振翅飞了过来,绕着这两头倒霉的家伙盘旋飞转,口中吱吱喳喳地叫着,似乎在询问他们情况。然后这几头蜻蜓也飞落在灌木丛上,上上下下爬动着,探头探脑地想看清里面是什么。
欣奇利夫更慌了,就把驱蚊水前后左右,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