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那条雄性冥鲛的河。
他本想一个人来的,可是出门时被安月兰发现了,被勾起好奇心的少女最是让他无可奈何,只能带着一块儿来了。
那日夜里追踪冥鲛之时阮云何便奇怪,这冥鲛为何会游来这条支流,虽然僻静,可是会束缚冥鲛施展,对于要逃命的冥鲛来说,怎么看都是下下之选。
因此今日得了空,索性来一探究竟。
蜿蜒没入丛林深处的河支流清幽静谧,雅静非常,行于河滩,还能听到四周鸟叫虫鸣之声。
阮云何听着这些动静,瞥了眼行在一旁的安月兰,幽幽叹道:“这地方真好,适合幽会。”
而后翩翩后退,十分熟练的躲开了来自心中“幽会对象”的暴力肘击。
“你能不能换个招数?”
安月兰朝天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改改你那张贫嘴。”
阮云何嬉笑耸肩:“不能。”
两人吵吵闹闹的,不多时就来到了冥鲛身死之处,数夜露水清洗,草地上的血迹已经不太明显了,只那四分五裂的树木和巨石能够让人想象那夜发生的缠斗。
瞥见石头上血迹之时,安月兰脸上的嬉笑瞬间收了起来,心头一阵怅惘。
不知道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阮云何看她神态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心中微微泛酸,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个,他说话也方便直接了许多,心中对于安月兰如此心系明亦尘自然是不服气的,脱口问道:“你与他不过相识三月,怎么会怎么会,就此倾心!”
安月兰眼睛眨了眨,有些窘意,却没有否认,低头恬静一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淡淡道:“也许,是因为遇见他之后,我就看到了光。”
阮云何能怎样,还不是只能无语凝噎。
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头,心中暗骂何必问这种往自己心头戳刀子的问题。
这处的河面没有什么异常,两人继续往前走了许久,随着曲折河流进入林深处,终于在河面忽然收窄之前,找到了一个奇怪的石堆。
那是一个用鹅卵石砌成的石堆,建在水中,四周设下了结界,阮云何打量了一眼流向,石堆前方河道突然收紧,显然,那条体量巨大的冥鲛游到此处已是极限,游不过去了。
什么东西,让他这么谨慎?
阮云何率先行了过去,伸出手试探了下,四周结界敦实厚重,却没有伤人之势,从法力感受,这结界就是那条冥鲛布下的无疑。
冥鲛已死,他留下的结界自然也不堪一击,阮云何随手破了去,待看清石碓中放置的东西时,不禁讶然的撑圆了双目。
安月兰看他神色怪异,连忙问道:“怎么了?是什么东西?”
阮云何尚在惊诧之中还未回过神来,安月兰索性自己跑过去看了一眼,而后便讶然发现,那个在河水中央被重重结界保护起来的石碓里,静静的躺着一枚硕大的白色的蛋。
“这这这这,是冥鲛的蛋?”
阮云何点了点头道:“我想他应该不会帮别人养孩子吧?”
“这,这东西怎么办啊?”
阮云何摇了摇头,他可不像明亦尘那般痛恨魔,可是这东西留着,是不是也是个变数?
他今日干嘛非要来探个究竟呢,何苦来哉,自寻烦恼。
阮云何懊恼的看着那枚白色的蛋,摸了摸下巴,“要不,砸了?”
要是还只是一枚没有孕育出生命的蛋,砸了也不会有太多罪恶感。
安月兰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同样苦恼的看着阮云何,“不好吧?”
它只是一枚蛋,它又做错了什么?
正在两人两人大眼瞪眼,各自抓耳挠腮的空当,石堆里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咔擦”,两人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