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我要用最后的生命和灵魂诅咒你,诅咒你此身遍历红尘苦恶,诅咒你深陷迷惘,辗转煎熬,诅咒你会失去世间所有美好,成为你最厌恶的人,诅咒你难死难生,不得解脱!。”
“孽障!”阮云何恨恨咬牙,巨大的法力有如泰山压顶,让已近癫狂的冥鲛带着怨毒话语,眨眼间破碎不堪。
血雾飞扬,猩红的血雨簌簌落下,不少肉块散落在地,已经看不出形状。
一丝一缕的冥鲛残魂从肉块之中蹿出,无数破碎的声音发出癫狂大笑,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诅咒你,诅咒你,诅咒你”
声音重重叠叠,聒噪不已。
明亦尘倚在石头上,虚弱的笑笑,“阮兄,你这一掌下去,怕是拍出了几百个怨灵。”鲜血从他按在腹部的指缝不断溢出,已经染红了一片衣角,
阮云何有些烦躁的挥手布下结界,防止那些怨灵逃出去,“哼,这玩意儿太大了,一巴掌拍不碎我有什么办法。”一边说着,一边翻手取出一瓶丹药递给明亦尘,“还好我带了药,你说你是不是三脚猫?玄清宫首徒的位置,迟早不保。”
明亦尘苦笑了一下,不跟他斗嘴,服用了一粒丹药,暗运法力,将那枚鱼骨钉从伤处逼出来,方才猩红的鱼骨钉,现在却变成了黝黑一片。
阮云何看着落在地上的暗器,双眉深皱,“竟然淬了毒!你没事吧?”
明亦尘摇了摇头,垂眸看向伤口,血已经渐渐止住了,只是他无法用法力帮助伤口快速愈合,“没关系,等它自己慢慢长好吧。”
撕了一片衣角简单包扎了一下,起身看着被困在结界里四处乱窜的冥鲛被打散的魂魄,“阮兄,我们从千魔洞一路沿着河道走来的,路上既然没有遇到,应当没有其他冥鲛了。”
“你这是说我方才问话太蠢了的意思吗?”
明亦尘挑了挑眉,“这是阮兄自己说的。”
“你”阮云何提溜着扇子指着明亦尘鼻子,看着他苍白脸色,一下又泄了气,“行行行,今夜我害你受伤,这次不与你计较。”
“那多谢阮兄了。”
“快点解决了早点回去,不知道月兰醒了没有。”
他话音刚落,明亦尘腰间配着的玄清宫弟子佩忽然闪过一丝红芒,明亦尘连忙拿起来再看,红芒又现。
三长三短,一共六次。
这是,“安姑娘!”
“什么?”阮云何正在费劲收拾残魂,那些残缺魂魄上下左右乱窜,吱哇乱叫,让他一时没有听清明亦尘的话。
“安姑娘有危险!”
“什么!在哪儿?”
“我的弟子佩,我将它和赠与安姑娘的银铃窜在一起了的,方才出现了求救信号。”明亦尘立刻将弟子佩解下来,寻找求救信号发来的方位。
“会不会是阮素心!”阮云何将折扇重重敲在手上,有些懊恼将阮素心留下照看安月兰。
明亦尘却摇了摇头,“应当不是,令妹不敢。银铃还是托她转交的。”
阮云何今天那一顿惩治,应该是让阮素心有强烈惧意的,最起码,在身上的毒被解开之前,不会胡作非为了。
“是从东边传来的。”
二人都不敢耽搁,迅速收拾了冥鲛残魂,可是忙中出了纰漏,一缕残魂趁两人不注意,遁入了河中,不知飘向了何方。
阮云何看着潺潺河流,沉思了一瞬,“先去找月兰,这样一缕残魂,明日太阳一出,就会消失了,应当无甚大碍。”
话音还未落,明亦尘掌中弟子佩又传出求救信号,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忧急。
“走!”
此地的东边,是更深的山林,两人一路披荆斩棘,因为奔走,明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