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看着一头雾水的沈骥栾挺,这才开口道:“你们两人,不远千里来到哈尔滨,究竟为的什么,现在说出来,待一会,我可以让你们少受些罪。”
“曾师叔,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们兄弟俩是凶手?”
沈骥面色讶然,心中却是猛的一沉,难道,真的被自己说中了,有人要借着这个机会,对自己两人下手?
不等栾挺说话,曾叔庆长叹口气,忽然道:“你们昨日才来,时间虽短,但我问你们,洛师叔待你们如何?”
这一次,栾挺抢先答道:“洛师叔是敦厚长者,不但武功高深,待我们也是极好,我和师兄千里奔波,风餐露宿,从未吃过一顿饱饭,睡过一个好觉,现在我们不但有了地方住,还换了新衣服,谁知道洛师叔突然出了这种事,如果让我们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为洛师叔报仇!”
他说着眼眶红了起来,要知道他二人自小孤苦,除了师父之外再无亲人,这一路奉师命北上,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见到师叔,却又出了这种事。
沈骥也是神色黯然,看着曾叔庆说道:“曾师叔,正所谓同门不同性,但你和洛师叔走得近,十几年在一起,情同手足,出了这种事,你必定恨极了凶手,但我们兄弟二人完全没有理由这么做,莫说我们还未站稳脚跟,就说我们的本事,和洛师叔也差得十万八千里,怎么可能伤得了他?曾师叔,休听他人之言,须知我们若同室操戈,伤的是人,坏的却是门。”
曾叔庆闻言深吸口气,咬了咬牙,却不回应,抬手道:“我知你二人多半不会是凶手,但此时非常之期,况且……你们现在还是换个地方待吧,有什么话,搁在肚子里,想好了,有机会给你们说!”
他话音一落,身后众人立时上前围住,曾叔庆双目血红,厉声道:“都给我闪开,你们这些瘪犊子,我让你们过来了么?”
这一声大吼,如若雷霆,众弟子顿时傻眼,下意识的让开一条道路,曾叔庆回身,注视两人,一字字道:“柳泉师兄的弟子,必定也和他一样,走一步,踩一个印,堂堂正正!”
沈骥胸中热血沸腾,伸手拉住栾挺,大声道:“好个走一步踩一个印,师弟,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走!”
栾挺也叫道:“走就走,我倒要看看,这件事的底下,究竟藏着什么乌龟王八,撞到小爷手里,一掌把他拍成烂泥!”
……
入夜时分,八卦门的大厅之中,却是比白天还热闹,聚集了数十人之多,原本宽敞的大厅也显得拥挤起来。
只不过,那几张椅子已经撤了,整个大厅也布置成了灵堂,白色挽联供桌,一片肃穆,正中一个大大的祭字,触目惊心。
周围跪倒的一众弟子都披着麻戴着孝,谢清秋腰间也围着孝带,跪坐在灵堂一侧,面无表情的往火盆中添着纸钱。
但这时候,却不见洛海川的独生女----洛楚容的身影。
忽然,堂下传来一阵脚步声,曾叔庆也和谢清秋一样打扮,神情肃穆,他身后跟着十多个弟子,中间跟随而来的,正是沈骥和栾挺两人。
“谢兄,人带到了,有什么话,你问吧。”
曾叔庆上前,对着谢清秋拱了拱手,随即撤后一步,其他弟子也同时向后退了两步,将沈骥栾挺两人暴露在灵堂正中,但与此同时,数十人都站起身来,虎视眈眈的望着两人,将这灵堂围的如同铁桶一般。
但此时,谢清秋仍然跪坐在那里,不抬头,也不答话,只是动作缓慢的,往火盆里扔着纸钱,满面悲戚。
沈骥栾挺两人心跳开始加快,不由对视一眼。
今天正午,两人被曾叔庆带离客房后,被羁押在了一间四面不透风的密室,直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