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时光很快便是过去,这天,当是徐尚又纳新妾了。
作为东洲的大人物,徐尚人脉广结八方,不到午时,徐家就已经是门庭若市了。还有不少从京城那边来的大人物,其他州的人物也来了不少。仅是这种纳妾小事,就烦得许多人物来此道贺,足以见得这徐尚颇有几分能耐。
仅凭这点,徐家敢劫墨家的药材,也就说得过去了。
砚知秋和楚北辰早早便进入了徐府,凭他们的能耐,搞个假身份不难。
将要入夜,各地官员席地而坐,徐尚一人独自坐北朝南,举起酒杯道:“今日徐府又添喜事,徐某十分欢迎各位的到访。那徐某为感谢诸位,就先干了这杯酒,诸位随意。”
砚知秋和楚北辰也是举起酒杯,一干为敬。
在徐尚的右侧,有一人起身,端起酒杯道:“徐巡抚又添良妾,实乃东洲之幸啊。在东洲,谁人不知您徐大人有‘父母官’之称,今日若是又添了一位,岂不是东洲之幸?百姓之幸?”
楚北辰翻了个白眼,道:“这拍马屁还能这样?差点都给他吹上天了,本世子这么多年来,可没这么待遇。”
砚知秋笑了笑:“慕容兄你是有所不知,这人是东洲知州,从五品京城外官。在这地盘上,他说的基本不算说,万事全仰仗徐尚,他不说话好听点,根本无法立足。”
楚北辰又指了一下他身后的那人,“那这个人,说起话来,这腰都要给压在地上去了,如此谄媚,不会也是什么大官吧。”
砚知秋摇摇头,“非也,此人名为徐渭,东阳城人氏,和徐尚算起来有那么点亲戚关系,不过那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
“这徐尚,官居一品,还会人这种亲戚。都一百多年了,是不是那一脉的都尚且不清楚。”
砚知秋道:“若是寻常人氏,徐尚肯定是不会认。但关键是此人极为聪明,经商很有天赋,民间有传言,说是你给他一两银子,不到半日,他可以给你赚出十两,一月之后,手中财产可过万。在东洲,我墨家有不少的生意都是给他抢去的,你说,就单是这份敛财的能力,那个为官的看见不得青睐,就算没点关系都能给你整出点关系来。”
楚北辰笑了笑,“这莫非就是传言中的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人问。”
砚知秋点点头,“大抵是吧。”
再接来下,也就无非是讨好奉承的话语,说的人津津乐道,听得人也不厌其烦。楚北辰也是不明白了,这为官的人怎么就喜欢听这些虚话,要人送点实际的不好吗?
约是一个时辰之后,楚北辰见柳如是还未出席,不禁有些无趣,道:“我说,这喝酒要喝到什么时辰啊,我可是等不急了,就算不急着要那柄出世剑,见那柳花魁芳容也是极为舒心的。”
砚知秋笑了笑,“原来慕容兄也是性情中人,来了朔风楼几日不见好好寻欢,原来慕容兄是没遇见那上品,不愿吃这胭脂俗粉。”
楚北辰尴尬摆摆手,“砚兄就别打趣我了,这几日我也不是没见寻乐吗?砚兄莫不是同样看不上。”
砚知秋哈哈一笑:“有理,在干一杯。”
砚知秋一饮而尽,看看了周围,问道:“怎么不见你那位红衣侍女啊?我记得以前,他可是与你寸步不离的。”
楚北辰挠挠头,“今日一早她就不在,应该是不想见这种场景吧,毕竟都是女子,男人三妻四妾的,总归是不喜欢。”
“看来慕容兄对下人很是体贴啊,随意走动都不和你汇报,你们感情很深?”
楚北辰点点头,“算是吧,她在我身边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慕容礼有今天,她起了很大的作用。”
砚知秋听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赔礼道:“方才不知那女子对慕容兄的特殊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