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罗成看着庄雨潇的目光太过灼热,睡梦中的庄雨潇微蹙的秀眉紧了紧,眼皮一动慢慢睁开眼睛。罗成那带着些许的懊悔的俊逸面容便直直地撞进了她的秋水。昨夜的肆意蓦然涌上心头,庄雨潇的脸颊顿时如云霞般红透了,连忙垂下眼帘,将面庞埋进罗成的怀里。
罗成了然地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庄雨潇的背,轻语道:“阿潇!该起了。”
庄雨潇在她怀里将面庞更埋深了一些,嗫嚅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话语。
罗成吻了吻她的乌发,笑道:“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夫妻之间亲昵一些乃是人之常理,何需如此害羞?好了,先起来去晨省,若是累了,回来再睡。”
又候了半晌,庄雨潇方才从罗成的怀抱里起来,垂着眼帘理了理鬓边的发丝。所幸,昨夜已经着好了寝衣,若不然更不敢抬头了。“然郎且去更衣,妾便也起来了。”
罗成起身,搴帷下地,靸着便鞋依旧去往纱橱后更衣。庄雨潇看他去了,这才慌忙起身换上襦裙,理好连理带。
外面罗成着衣完毕,照旧唤来冰琴等侍婢服侍梳洗。净了手脸,束了发,便坐在榻上候着庄雨潇晨妆。
庄雨潇晨妆齐整,方和罗成夫妻俩携手离开馨园到正堂给秦王妃晨省。
秦王妃见他们双双前来,自然十分欢喜,留他们一处吃了朝食,又说了一回闲话方命他们回房。
回到馨园,罗成意欲让庄雨潇歇息半日。庄雨潇却心心念念想要学习剑术,便缠着罗成教她学剑。
罗成无奈,只好说道:“非是为夫的不肯教导于你,只是担心你的身体罢了。既然阿潇说无碍,那便在这馨园习练几招吧。”
庄雨潇连忙点头,赔笑道:“好!只要夫君愿意教我,在哪里都是一样的。”说着,便自墙上取下罗成的宝剑递给他,“请夫君莫要嫌弃为妻愚笨,耐心一些方好!”
罗成接了宝剑,含笑捏了捏她的腮颊,“你啊!还是这样顽皮!”说着,便拉着她走出卧房,命冰琴在廊柱间的栏杆上铺了坐褥,“你且坐着,我先练来你看。”庄雨潇连忙点头,乖乖地坐在栏杆上看着罗成缓步走下台阶。
罗成走到天井站稳,按绷簧抽出宝剑,将剑鞘扔给冰琴。他右手执剑往身后一背,杏黄色的剑袍在他身边划过一片黄影。左手二指直伸,三指内屈做剑指。荡剑势站好,随即剑指在前做引导,剑随指动,步走五行,锋利的宝剑带动剑袍,在他身前身后划过缕缕云雾。一招一式随着他婉若游龙的身姿流泻开来。
庄雨潇坐在栏杆上,凝神看着罗成一招一式地练出一路剑法。她虽然没有学过剑术,自幼跟着兄长们习练骑射,对剑术却是明白的。从罗成那沉稳且利落的招式中,庄雨潇看得出来这套剑法颇为精妙。
这套剑法属于以技巧取胜的阴柔软剑,不需耗费太多的力气。庄雨潇心下便明白了,罗成这是单意捡了适合她习练的剑法做演练。望着罗成那矫健优美的身姿,不由柔情盈满心怀。
罗成一套剑法练完,收住招式,将宝剑背于身后,向庄雨潇招手,道:“阿潇来试试!”
庄雨潇连忙站起身来,三两步走到罗成的身边,含笑仰面看着他点头,“然郎的剑法真好看!”
“好看?这是杀人的,不是为了好看的。”罗成说着,将宝剑递到庄雨潇的手里,“阿潇啊!习武可不比女红针黹来得轻松。习武不禁要有恒心c耐心c更要能吃得苦。按照我的心意是不想让你吃这种苦的。可是,你身为武将之妻,又生在这样的乱世,有保命的一技之长总归是没有错处的。今天只是让你体会些许,从明天开始,我要严格教导你。希望你不要怪为夫的心狠!”
庄雨潇看着罗成严肃的面容,不由自主地郑重地点头,“阿潇虽然是深闺秀女,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