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低估了这群受尽侮辱的百姓的威力,他们在京兆府门口守了三天,期间不是没有官兵来赶人或者抓人,但这并没有镇压到那些百姓,反而更加激发了他们不满,事情发展后面,百姓的加入越来越多,并且逐渐不受官府控制,没办法,最后京兆府只能出来道歉,并且把那名公子哥找了出来重新审判。
有围府的经历在前,京兆府这回不敢徇私,直接判了对方秋后问斩,这才平息众怒,也正是那件惨案,打仗归来的冥王甚至顾不上休息,连夜写下了这条规定,并且还当众处置了的一个不服从规定的世家子弟,以儆效尤之后才让众人接受。
少年很怕独孤冥月,即使他的年龄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可是每每看到独孤冥月那双深邃看不清情绪的眼眸时,他都有种泰山压顶的压迫感,所以他就算在外面为所欲为惯了,却始终不敢的去触犯独孤冥月的禁忌。
这次他之所以骑马逛街,一来是因为和自己的那帮狐朋狗友打赌打输了,他愿赌服输,二来则是独孤冥月昨天下午去郊区训练军队了,暂时不会回来,所以他才大着胆子当街骑马,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才骑马上街,就遇到了一个容颜极佳的‘乡下人’,他顽劣的性子一上来,上下嘴巴一张一合,挑衅的话语就脱口而出了。
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贱民罢了,谁曾想这个贱民居然反唇相讥骂他是狗,他能忍吗?他当然不能忍,堂堂昱亲王府的嫡次子,岂能容忍别人随意践踏。
于是他怒火攻心,下意识的就直接一鞭子甩了出去,现在倒好,这一鞭子甩出了篓子。
少年一边策马追赶那前面撒了欢的马儿,心里却悔恨不迭,他要是知道最终会闹出这么一件事来,那他绝对不会对那个贱民挥鞭子,却丝毫没有为自己莫名其妙羞辱人而感到歉疚。
“二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办?那匹疯马跑的太快了。”
看着前面横冲直撞的马车,一中年长者着急的询问少年,心里在打退堂鼓。
那匹马跑的太快了,二公子有四条腿的骑着,可是他们却是两条腿的人,他们追着那匹马跑了好几条街道,现在是真的没有力气了。
少年哪里会不知道自己的手下的潜台词,若是可以他也不愿意遭这份罪,只是没有办法,他必须要在事态扩大之前控制好形势,不然他纵马上街的事情事小,故意和冥王作对的名头事大。
“不能放弃,一定要把那匹马给我找回来。”
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前方,少年一字一顿的说道,眼里带着坚定。
倒还有点可取之处,君霏羽挑了挑眉,旋即又眉头紧锁,沉声让凌霜和车夫等自己一下,下一秒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没过多久她就出现在了另外一条街道山。
因为这匹发疯的战马,此时原本繁华的街上一片狼藉,就像是刚刚经历过大扫荡一般,各家各户都是关进了房屋窗户,闭门不出。
如果只是这样,君霏羽也没有来的必要,真正让她赶来的,是那坐在街道中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三岁小女孩儿。
“娘亲,哇哇,娘亲”
小姑娘哭两声叫一句,带着哭腔的奶音里面充满了惊慌和无措,远处发疯了马儿正踢踏着步伐疾驰而来,时不时的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声,从声音里就能够感受到它此时经受的折磨。
君霏羽精神强大,她看的分明,那刚刚被少年抽到的地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着马儿的伤口,上面散发着并不明显的黑气,让君霏羽看了一眼就知晓,马儿这是中了毒,一种能把人折磨的痛不欲生,却又不会被毒死的阴狠至极的毒,顿时君霏羽对那少年才升起的一点好感就消散殆尽,甚至还带着几分杀意。
她可不会忘记,这鞭子本来是要抽在她的身上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