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尝不是好事。至于怀恩的失踪,我觉得那是霆儿的后手,肯定是给他安排了什么任务去了。只不过现在霆儿在皇庙之中,被人严密看守起来,来回通信暂时不方便。但是我已经让人去接应他,而且我相信,他肯定提前也有准备”
虽然苏安极力安抚,把事情往最好的方向说,古微微却忧心忡忡。
这个陆家,陆贵妃,实在是半路里杀出的程咬金,而对废太子而言,却是一步意料之外的好棋,是太大的助力。
“表哥,我觉得,也许我们该做最坏的打算。”古微微咬牙道。
苏安搂着她,目光中闪过冷厉:“你放心,不管霆儿还是我,心中早已有了最坏的打算。”
为了护住心爱的人,为了避免从前任人宰割的悲剧再次重演,苏安觉得,自己可以抛弃一切,甚至包括曾经信仰。
只是,他真的不想到那一步,兄弟相残,生灵涂炭。
可是,现在看来,很多事情,已经由不得他选择了。
苏安闭上眼睛,胸中无数感慨激荡。
“表哥,”古微微靠在苏安怀中,听着他缓慢有力的心跳声,忽然生出许多疲惫,“答应我,如果这次霆儿的事情了了,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可以全身而退,那么,卸甲归田吧。我们回李家村,带着几个孩子,哪怕男耕女织,也比现在提心吊胆来的好,我真的累了。”
前线的流血牺牲,都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你为之效忠的人,还时不时在背后捅刀。朝廷风云诡谲,实在让人身心俱疲。
她从没求过许多权势,许多富贵,既不需要活在别人的仰慕中,也无法从别人的卑躬屈膝中得到丝毫畅意,她只想做个平平凡凡的人,相夫教子,小富即安。
“好。”苏安毫不犹豫地答应。他现在有她,有孩子们,有太多的牵绊。平心而论,两人相识相爱这么多年来,在李家村和辽东流放的日子,是最为开怀的。而每次被卷入朝廷的争斗,都会让两人受无数磨折。
陆贵妃的皇宫中。
陆远之向陆贵妃行礼,陆贵妃受礼之后又给他行了家礼,屏退了众人。
陆远之立刻变了之前的恭谨模样,坐在上位,陆贵妃只敢垂首站在边上,听他吩咐。
“绣月,你做得很好。”陆远之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捋着已经斑白的胡子赞道,“你很听话,又争气,没白费祖父对你的调教。”
陆贵妃脸上有些难堪之色,只能低头掩饰。
“你比八娘争气多了。”陆远之道,提起陆八娘,他明显十分不满,“她几乎没送回什么有用的信息。空有一副花容月貌,送到男人床上也被人嫌弃,废物。”
陆贵妃惶恐不敢作声。对于祖父,她从小到大都是惧怕的。与其他家重男轻女不同,陆家的每个女孩,从出生开始就会被严密观察,根据她们自身特点以及祖父的需要,培养不同性格,不同特长,以待随时被送出去。
不听话的,不争气的,只能沦为弃子,连嫁人的机会都不会有,基本上是青灯古佛一辈子。
“不提她了,”陆远之自己道,“成郡王的事情,你做得很好,七皇子前面的障碍,基本已经扫除了。接下来,你要好生照古七皇子,让他为皇上所喜。你千万不要因为现在暂时得到圣心就沾沾自喜,帝王心难测,母凭子贵才是最靠得住的。”
陆贵妃仓皇道:“绣月明白。现在七皇子太小,听不懂话,所以按照您的吩咐,每次皇上来之前,都让人给他喂药,让他沉睡。可是,我有些担心,这样,会不会影响他?”
陆远之道:“怕什么!别说这药是我让人专门为他配置的,十分安全。就是真有影响,小孩子小,看不出来,等过几年能看出来了,主子大事早就成了。”
他把废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