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微微自去问了阿媛,守孝需要准备的事宜,一一吩咐下去。
明珠来将军府,对古微微道:“那谢氏,真是自作自受。可是想想祖母,我又觉得心里难过。”
虽然祖母待她不好,但是想到她惨死,明珠仍然觉得心痛。
古微微淡淡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作恶多了,自有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时候。”谢氏被判了秋后问斩,已经被裴家休弃,就是不知道是裴老爷的意思,还是裴家其他长辈的意思。谢家人也放话出来,不会替她收尸。
听说,裴老爷现在人颓废得厉害,古微微却生不出任何同情。
两人转而说起离别的事情。
“要是我们也能去边城就好了。”明珠拉着古微微的手,不无留恋道。
古微微看着她高耸的肚子,笑着道:“这胎快六个月了,等生完过两三年,若是到时候没有再怀孕,可以带两个孩子去边城看我们去。”
两人依依惜别不提。
晏夫人带着穆离和拂衣来府里几次,苏安见了拂衣,心情还能好些。只是有一晚睡前,他跟古微微商量:“既然已经决定让拂衣留在穆家,就让她入了穆家族谱吧。”
古微微一愣:“表哥,怎么突然想起这事?”
苏安有几分不确定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总觉得穆离这小子,对拂衣不怀好意。早日定了兄妹名分,免得横生枝节。”
古微微:“这件事情还是稍后再说吧。他们这么小,能看出什么?离儿爱护拂衣,是兄妹之情”
万一,这两个孩子将来真的两情相悦,何苦平白给他们设置障碍?虽然对于他们之间存在一定血缘的事情,她尚有古忌,但是总归,她希望拂衣可以自由地喜欢和选择所爱之人。
可是这些心思,她不敢跟苏安提。苏安是个彻底的女儿奴,虽然穆离是个除了腿疾之外,几乎无可挑剔的孩子,但是在他心中,恐怕是绝对配不上他的女儿的。
“嗯,等回边城,我就给穆彻写信。”苏安暂时按下这件事情。
离开京城的时候,苏安带着苏承,骑在马上,扭头看着古拙厚重的城墙,觉得自己跟京城的许多恩怨,都已经沉淀了下去。
三个月后,边城。
古微微在营帐外让人铺了一张大大的毯子,苏承带着弟弟妹妹在上面做游戏。
“长治,别啃手指头。”
“久安,别爬到外面。”
苏承觉得自己是哥哥了,十分神气地“教训”着两个小的。
长治咬着指尖,看着哥哥,咯咯地乐。
“脏脏”久安指着毯子上的一小块墨点,强迫症又犯了,不住地往后退。
“没关系,洗过了,干净的。”古微微忙道,这块毯子本来是米色的,铺在营帐里,上面被苏承溅上了墨点。久安每次都要指着这洗不掉的污痕,咿咿呀呀半天。
苏安弄清楚她的意思,便让人换了新的。
古微微想着,没必要那么浪费,索性做个室外的爬行垫,看今日阳光正好,不算毒烈,便让人找出来铺在外面,不想还是被久安这个挑剔的小东西发现了。
久安一再摇头,坚决要求换掉。
古微微不想理她,她现在实在太过任性了,便只看着两个儿子玩,久安委屈地抽抽嗒嗒起来。
“都不用管她。”古微微对阿媛她们道。众人都着急,可是也不敢上前。
可是苏安回来,见宝贝闺女这样,立刻把双眼两包泪水的女儿抱在怀里,不悦地问:“谁把这个又拿出来了?还不赶紧去换掉!”
古微微道:“是我让她们拿出来的。好好的,不过沾了几个墨点,如何就用不得了?”
久安看着古微微,对着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