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金贵。表哥,你伤口疼得能忍受吗?要是我给你开些药苏合,去催下水沉,把药端来”/p
“它,它多大了?”苏安伸出手来,因为过度激动,指尖都有些颤抖,想摸摸她高耸的肚子,又怕自己伤到腹中孩儿,不敢上前。/p
古微微见状,好笑地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腹部,自己的手按在他手上,柔声道:“快六个月了,表哥走那天我才知道。那时才三个月,转眼间它都会动了,会踢人了。不信你等一会儿,它就会踢你了。”/p
苏安激动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隔着衣服和肌肤,他都能感受到那份血脉相连的亲近。这是他的孩子啊,是他和微微第一个孩子啊!/p
日以继夜地赶回来,是因为边城安危,是因为古微微,而现在他才知道,还因为它。它的存在,让他流的这些血更有意义,也让想起这件事情,他更加后怕。/p
如果,他再晚回来一天,他失去的,不仅仅是古微微,还有它。/p
想到这里,他不由怒道:“知道了为什么不让人给我带信?让我现在才知道!”/p
古微微笑意吟吟:“现在知道了,也来得及啊。还有好几个月才能见面呢。表哥,口渴吗?我给你倒水去。”/p
苏安拉住她:“不用,我不渴。”说话间,他干裂的嘴唇又有些出血。/p
古微微好笑地看着他,知道他舍不得自己,于是也不挣脱他的手,坐在床边笑着看他:“表哥现在拉碴,跟个村里的糙汉子一样。”/p
“它怎么还不动?是不是你累到了,它不舒服了?”/p
苏安的全部精力,都在她的肚子上。/p
“它一般晚上的时候动的频繁一些,尤其是晚膳的时候。”古微微摸着他有些粗糙的手背,“等晚上的时候表哥再试试。”/p
苏安却拉着不让她走,固执地把手放在她腹部。/p
“表哥,”古微微耐心道,“外面还有许多伤兵,我要出去看看。你吃了药再睡一觉好不好?晚上咱们再说话。”/p
苏安恋恋不舍地看着她,却没有反对,嘴唇动动只道:“别累着了,早些回来。”/p
现在的他,像她曾经养的雪团,许是受伤和离别的原因,苏安此刻显得格外脆弱,让古微微几乎舍不得走。/p
“表哥好好歇着。”水沉把药端进来,古微微喂他吃药后,笑着在他额头上亲亲,转身离去。/p
人生便是这样,当面临生离死别的时候,只想要长相依;但是真正在一起的时候,才发现身上还有许多卸不掉的责任。只要苏安是将军,这些就是他和她无法摆脱的使命。/p
苏安盖着仿佛还有她幽幽体香的温暖而厚实的被子,身体的疲惫终是占了上风,沉沉睡去。/p
晚上,他是被一阵香气唤醒了肚子中的馋虫而醒来的。/p
古微微正背对着他,在小炉前熬着什么香气四溢的汤。她青丝柔软顺滑,只是腰身不复之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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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变得有些臃肿,有些费力地弯腰搅动着锅里。/p
“姑娘,我来吧。”水沉在旁边想忙。/p
“我自己来。你看着,明日再替表哥熬。这补气益血汤,最是简单,也很有效。用猪脊骨、党参、红枣、桂圆、枸杞、芡实”古微微娓娓道来,“回头提醒我,告诉蒹葭,给病号们每天也加一道补血汤,晚点我写几道类似功效的汤的菜谱出来,让厨下换着样子给他们做。受伤的人,嘴里没味,总吃一样的也不行。”/p
水沉应下,突然发现苏安已经醒了,正望着她们的方向。/p
“姑娘,将军醒了。”她连忙提醒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