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喜欢外边的时间。
她的世界只有她的屋子,她的窗子和她自己。
她在窗口渡过了数个春秋冬夏,就在她沉迷于自己的世界时,她在那片不断变化的绿地上看到了新的。
那是与她见过所有东西的不同的人,那个人说,她叫卡米尔。
卡米尔,是她的称呼吗,真好听。金乌想道。
卡米尔也给了她的称呼,她说,你叫金乌。
金鹏看着卡米尔,卡米尔笑着看着她。
卡米尔的眼睛真好看,虽然像是一眼看得见底部,但她内力深邃的透着点光,就像夜晚时天空缀着星星,金鹏想。
卡米尔每天都来,她给金鹏好看的鲜花,给金鹏美味的果实,给金鹏写有趣的故事,还给金鹏带来笑容。
两个人只能隔着很远看着,物品也是依靠着饭篮子交换。
金乌没有什么好的东西送给她,就把自己最好看的尾羽送给她。
传承不多的记忆告诉她,这是她最珍贵最好的东西了。
所以她想要把自己所能给的全部给卡米尔。
卡米尔说:喜欢就是想要一直看着,就像金鹏想看着空一样。
金乌说,卡米尔比天空还想看,所以她最喜欢喜欢卡米尔。
卡米尔微不可闻地笑了。
金乌从未如此渴望出去。
而锁在她脚腕的铁链声音依旧清脆响声,无时不刻提示着她——不可能。
金乌在某一天突然对卡米尔道:“我想出去。”
卡米尔的裙子晃了晃,她用着温和的声音问道:“你喜欢我吗?”
金乌说,当然喜欢。
那就不要出去,她轻声道。
金乌认真地看着她,毫不犹豫说,好,我哪儿也不去。
卡米尔那永远干净整洁的裙子在一瞬间皱了。
金乌踮起紧紧蜷缩的脚,目送着卡米尔离开。
两个人什么都没发生,就在这个的世界里,的循环里。
一个冬天的早上,突然刮起了大风,卡米尔依旧带着她的篮子,披着一身白袍。
寒风凌冽,那是金鹏最不喜欢也最难受的天气,但她依然把窗户开得很大很大,因为这样就能把世界看得更大一点,能在卡米尔来之前一点看见她。
今天卡米尔带来了吃的,那东西散发着极其不安的感觉,但卡米尔依旧把它放进篮子里。
你吃吧,卡米尔微笑着。
金乌看着她半晌,轻轻踮起了冰冷的无法动弹,蜷缩一团的脚尖,用手勾住了篮子,就像以前那样。
她睁看着卡米尔,连同咽下时也不眨眼,微挑起的凤眼带着平静。
两人的寒冬总好过独身冷冰冰的屋子,金乌想。
当黑暗笼罩,烈火将身体熬煎的体弱的身躯痛苦不堪之时,金乌才缓缓起来。
旁边有很多人,和卡米尔一样,却又不一样。
金乌看着他们忙碌的运输着,工作着,他们勾了一个红色的法阵圈住她,却没有一个人正眼看着她。
卡米尔呢?她等了很久很久,终于拉住了一个人的袖子。
那人眼神冷冰冰的,金乌想着,如果比喻,定是寒冬的夜晚,冷得透彻抵骨,冷得让自己蜷缩一团,冷得冻透心脏。
金乌害怕也不害怕,只是用长长的指甲紧紧的勾住对方,再次问道,卡米尔呢?
因为金乌的爪子太锐利,那人怕麻烦,又心烦地得,不屑一笑,用着尖酸的语气道:“就是回她自个家去了呗,谁陪着你这个鸟人。”
家?
卡米尔说冷冰冰的屋子就是她的家。
金乌的全世界是卡米尔,但金鹏不是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