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张昀笙的父亲找到了他,说:“娃娃啊,我知道你的同伴们走了以后,你感到非常寂寞。恰好,当年一个与我有莫逆之交的朋友,叫做朱陆圳,昨日从京城来信说,他有一个参加京城大考的名额,马上就想到了你。”
王二娘在旁边说道:“娃娃啊,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你可一定要把握住啊!”
张昀笙早就期望着看看外面的世界,又哪里肯放过这次机会,使劲的点头说道:“嗯,嗯嗯!”
张昀笙到母亲递给她一个竹筐,沉甸甸的,他的母亲说道:“这里面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衣服,还有盘缠……对了,拿上这个。”王二娘递给他一件精巧的玉饰,“它会保佑你的!”
“对了,记得把这封信捎给你朱陆圳叔叔。”张二林补充到。
望着爹娘那满脸的笑容,泪水湿润了张昀笙的眼眶……
于是,第二天,一人,一貂,一竹筐,踏上了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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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阳郡,青木城,霜暮街。
……
春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整个成市仿佛都被笼罩在了烟雾之中,丝丝缕缕的春雨密密麻麻地斜织着,“滴答——滴答——”,落在了一块块的青石板上,又或是落在红砖翠瓦上,顺着屋檐落下,溅起了朵朵水花,而后又归于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只有空中那密如麻线的雨点一遍又一遍地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这无聊的事。
街道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一把把五花六色的油伞增添了几分色彩。耳边不时传来嘈嘈切切的吆喝声,热闹非凡。
空气中弥漫着春雨过后泥土新翻的气息,夹杂着阵阵草的芳香和花的芬芳。伴随着一起的,还有那包子铺中飘逸出来的馅儿香以及各式各样的酒菜的香气,随着春风越飘越远。
如海洋般涌动的人群中,一位少年四处张望着街道两旁,眼中露出好奇的光芒。
街道两旁有着许多两三丈高的、朱墙翠栏的房屋,卖着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
说是奇珍异宝,也不过是在少年这样没见过世面的、偏远地方来的穷人眼里罢了,别说京城中的大富大贵,就连那些稍微有点儿权势、钱财的人都看不上。
没错,这眼光狭隘的少年就是刚刚从村子里走出来的张昀笙。经过一个多月的赶路,终于抵达了这宣阳城。一想起路上的那批盗贼,张昀笙就心有余悸。
就在他翻过一个不知名的小山丘时,遇到了一群蒙面的黑衣人,大概是这附近的专门过路抢劫的凶匪。他们见张昀笙只有一个人,心生贪念,想要杀人越货。张昀笙虽然武功了得,可仍然对付不了这么多的人,况且那些个土匪整日在山林间滚打摸爬,身手又岂是常人能比的呢?于是张昀笙便只能暂时退却。可那些人却始终没有放过他的念头,仍是穷追猛打。张昀笙便利用这个地方的地形大势,在他们追击的途中挑那些落单的和他们打斗。张昀笙也逐渐开始疲惫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他一个人又怎能打得过那么一群人?张昀笙自然深知这一点,不敢恋战,只是偶尔骚扰他们一下,降低他们的速度,趁机逃走。谁知即使这样身上也仍然受了不少的伤。不过好在都是一些轻伤,休息了几天便没事儿了,可这件事却仍然给张昀笙留下了深刻的教训。
回过头来看京城中漫步着的真张云生,十五岁的他,脸上还有一些未脱去的稚气。张昀笙身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大褂,紧紧的竖着腰,看起来是新买的样子。身后背着一个小竹筐,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用来应考的书籍。一头浓密乌黑的头发规规矩矩地盘在头上,眼神清澈而坚定,仿佛对未来充满了信心。经过三年的成长,张昀笙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孩子了,虽然称不上俊朗非凡,但是看起来也要五官端正,眉清目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