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提走了。
带着胡悠的希望离开了。
在景华娘娘来的时候,胡悠就赌了一把。
可惜,一败涂地。
他说的,别让自己死了就好。
一滴泪,孤单的,从胡悠眼眸中划过。
景华娘娘怕是不会放过自己,然而没有人来救自己。真如那个人所说,这里就是一个地狱。
“还等什么,来人!将这个贱婢的脸毁了。”景华娘娘的一个侍女指着胡悠喊道。
很快的,两个身手麻利的嬷嬷来到了胡悠面前,带着两把锋利的刀。
一步一步向胡悠走来。
“娘娘,其实你不必如此顾虑奴的。”胡悠突然抬起头道。眼中突然闪过的光将两位嬷嬷吓到,从未见过一个女人有如此犀利的眼神,不由的停住了动作。
“哦说来听听。”景华娘娘佩服胡悠死到临头了还有勇气争辩,便把玩手中的玉镯,漫不经心道。
“昨日皇上将奴从镜花宫扔进这浣衣局,不顾匈奴脸面,其实就已经讨厌奴了。更别提妄想皇上。并且皇上讨厌的人,谁还会碰谁都不想遇上我这个冤大头吧”胡悠低着头,一字一句地说道。
“在者,奴是匈奴带来的,代表着匈奴。如果娘娘毁了奴的容貌,代表着和匈奴树敌。娘娘不觉得不值得吗”
说完后,胡悠感觉头顶一片寂静。
这算是把她们说服了吗
“年纪不大,倒是挺伶牙俐齿的。你凭什么以为,区区一个你,匈奴会与本宫树敌”须臾,陈曦茹不屑道。
“娘娘说错了。不是娘娘,而是陈府。”胡悠抬起头,看着她一字一句说道。
胡悠这么近距离的看着景华娘娘,分明看见她的眼眸缩了缩,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看来她是领会自己的意思了。希望,她不会让自己失望。
陈曦茹难得正视胡悠,只是探究的眼神像是要将胡悠千刀万剐,盯的胡悠浑身不舒服。
可是陈曦茹的景华娘娘不是白当的,很快的便恢复自己原本端庄的神情:“虽然你罪不可赦,但本宫念及你是初犯,饶你一次,希望下次不会再别的地方遇见你。”
而后景华娘娘摆摆手,示意太监起驾。
“起驾回宫。”一个太监喊道。
“奴恭送娘娘。”胡悠机灵地跪下道。
“今天发生了什么,你记住了吗”坐在轿子上的景华娘娘突然停住,对着胡悠道。
“娘娘心怀仁慈,听说奴被贬浣衣局,猥自枉屈地来看望奴,奴感激不已。”胡悠一脸诚恳地说。
“还算聪明。”陈曦茹最后看了一眼胡悠,便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当陈曦茹一群人离开的再也看不见时,胡悠叹了一口气,幸好自己曾无意听君璞瑜说过陈府与匈奴的关系。
三年以前,帝都远远没有现在的繁华。当时受命抵抗匈奴的正是陈府里的一位大将军。可是,这位大将军不敌匈奴,接二连三的输给匈奴,将陈府的脸面都丢尽。
终于,在一次大战中这位大将军再也没回来。陈府几乎整个沦陷,将要成为匈奴的阶下囚。
虽然之后君璞瑜联合了陈府仅剩不多的兵将匈奴一网打破。但是带给陈府的恐惧依旧无法解开吧。
那位大将军应该是陈曦茹的兄长,匈奴的危险怕是现在都还深深地印在他们的脑海里。陈曦茹便是其中的一员,无论再怎么样,心中的恐惧也无法消除吧。
才来皇宫的第二天,君璞瑜就给自己这么大的一个麻烦。
还好自己运气好,如果陈曦茹真的从这段阴影里走出来了的话,那么现在这张脸怕是不能看了吧。
胡悠摸摸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