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沉有些奇怪桑弥的问题,有些闷闷的回答道:“没什么感觉。纪沉时间都是小姐的,手下的人随时听候小姐吩咐。”
桑弥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拍了拍手,一屁股坐回软塌之上:“我收留了两个小孩子,黎彧黎嫽,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想让他们以侍童的身份进入侍堂学习。”
接着有些懊恼的垂下头,声音低低的说道:“可是既然要成婚了,我怕二黎没人照看,而且我答应了要教黎彧武功,教黎嫽医术,我这个做不到怎么办?”
说完抬头,纪沉没看错的话桑弥眼睛里居然带着闪闪水光,有些不知所措,答道:“他们交给我就好,黎彧交给岁明或者末湛都可,黎嫽让剪歌教就好,剪歌医术毒术巫术都有涉及,琴棋书画皆可。”
桑弥听罢,嘻嘻的盈盈一笑,倩唇贝齿,道:“纪沉乖,回头姐姐给你买糖吃。”
纪沉沉默了,自己回答的太认真,桑弥回答的太不走心,有些惨不耳闻。
桑弥歪了歪头,调笑道:“纪沉,你的泪痣可真好看,和挽疏的酒窝一样好看。”
夜风撩动,吹乱了街上白槐树的槐花。也吹乱了纪沉在小池之中那颗早已有些东街,濒临碎裂的心。
纪沉感觉周围的寒霜似乎都被吹化,慢慢化成春水流进小池之中,那种感觉逐渐溢满心扉,不知如何表达。
和纪沉谈了许久之后,桑弥也毫无睡意,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想着纪沉所说的事情,信息量太过庞大。
自己一直认为郑司衍的登基是顺位而至,大皇子的意外死亡他肯定有参与,但是回头头一想。
郑司衍登帝的时候也不过二十,景武帝也过了不惑之年,怎会好端端的顽疾暴毙而亡,郑司衍一定对皇上下了手,郑司衍自然是皇位的第一继承人。
自己也想不到,谢让居然敢豢养私兵,而且居然有五万之多,让人不得不吃惊害怕。
若是纪沉没有查出,郑司衍就算不是顺位继承人,也完全有能力逼宫,抢夺皇位。皇城之中禁卫军的统领唐景为人刚正不阿,十分痛恨小人之心的人和不喜下作手段的人。
禁卫军在京城分布也不过两万人,正渊的镇漠军镇幽军驻扎在东北与嘉祖国的交界处和西北与南风国的交界处,距京城十分遥远。
若是郑司衍真的动用谢让的五万私兵逼宫,就算镇幽军和镇漠军想要回来反将一军,也毫无可能,就算到了京城,郑司衍早已称帝,朝廷也早已匍匐在他脚下。
而黑泽军驻扎在正渊临海的南方之处,与京城的距离比镇魔镇幽短了将近一半的路程,可若是黑泽军也为郑司衍所用,那郑司衍就有了八分的把握。
想到这里,桑弥后背有些后怕,若是没有发现,那么这一世的结果定与之前无异,自己根本没有挽回局面的机会。
叹了声气,心乱如麻,桑弥觉得自己最近身心疲惫,快赶上自家爹的感觉了,总是叹气。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桑弥就被墨弯唤醒,面容迷迷糊糊中墨弯侍候她穿衣服,但是桑弥微眯的眼睛却是清明一片,静静地看着墨弯的一切举动。
虽说桑弥身形纤弱,但是在贵女之中却是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甚至比有些娇贵的闺秀高了半头之多,墨弯也要比桑弥低上半分,需要抬眸才能直视桑弥的脸。
桑弥不喜墨弯舞涟之外的人碰自己的衣服等物,眼下看来,墨弯一人侍候桑弥穿衣服完全不费力,心中的猜测愈加多了一分。
待到桑弥完全清醒过来,墨弯已经将衣服穿了大半了,见桑弥醒了过来,墨弯轻柔的笑道:“小姐醒了,那墨弯去准备洗漱的用具了。”
桑弥整了整生下的衣物,悉数穿好,洗漱完之后被墨弯按在了梳妆桌之前,桑弥有些不情不愿,苦着张小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