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学武功后爬香宓坊的墙头看里头的姑娘们”
桑弥猛的一摆手,急忙说道:“行了行了,不要说了,我已经知道了。”
简直太丢人了,为什么以前自己做过这么多丢人的事情。桑弥只觉得现在脸上无光,燥热异常,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怪不得纪沉不主动说。
在脸庞扇了扇空气,深呼吸几口后,桑弥尽量平静的问道:“云野那小子呢?定国公不也说了好多。”
纪沉道:“定国公说云四公子从小就对兵器和兵书感兴趣,有时候废寝忘食的练习和读书;前任定国公初次带云野去军营的时候云四公子不吃军营的粮食,便生生饿晕了过去。”
本来听了前半边心想这不是夸云野呢么,结果后边果真没让她失望,桑弥笑了出来。
纪沉继续道:“云四公子喜爱音律,十岁时用自家竹子做萧的时候把手划伤也不知道;云四公子在两年前驻守北方的时候,嘉祖国一位官吏的千金看上了云四公子,偷溜到正渊的军营要献身给云四公子,云四公子看都没看一眼命人送了回去。”
桑弥抬手,猛的喊到:“停!停停停!不对啊,我怎么觉得都是再夸云野呢?”
想了想,左手握拳砸向右手掌心,愤怒的说道:“对,这就是在夸他勤奋好学的废寝忘食英俊潇洒不谈美色吗?那我爹这不就是在坑我吗?”
随后瘪了气似的,桑弥叹着气瘫在榻上,无力的摆了摆手:“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了。”
纪沉道:“那日四皇子也在蕾鸯楼,刚好在定国公和桑相的房间旁边。据说四皇子听到定国公和桑相的谈话后就摔门而出,张员外怎么叫也叫不回来,好像脸色很是阴沉愤怒。”
听到郑司衍吃瘪,桑弥又觉得痛快了一些。自己两个堂妹为了自己撕破了脸的事情,已经够让郑司衍焦头烂额的了。
这又知道桑弥与云野的婚事良方和和气气圆圆满满的,不又是火上浇了一把油,怪不得火冒三丈,众目睽睽之下摔门就走,这可不符合郑司衍儒雅温和的形象。
桑弥想到了什么,又道:“之前让你查郑司衍笼络的官员名单查到了吗?”
纪沉道:“已经查出了许多了,包括张员外和刑部礼部侍郎等。”
桑弥冷笑道:“真是好手段。那让你查的谢贵妃娘家的事儿呢?”
谢贵妃是郑司衍的母亲,是谢庄公谢让的妹妹。而老谢庄公和前任定国公云泽关系甚密,云泽健在的时候,二人一文一武,可以说是正渊国如日中天,鼎盛之际。
自从前任定国公去世后老谢庄公便很少出入朝廷之上,除非国家有紧急的大事才会出面。
谢让虽为朝廷命官,但是私底下插手商业,借助自己职务方便,开设酒楼,赌场,玉器古玩等,涉及面极广。通过这些店面,谢让大肆拢汇钱财,或者有的商人想通过谢让帮忙,钱财礼钱定是少不了。
而在正渊国,从商便不可入士,反过来皆是。
谢让暗自参与商业的事情老谢庄公并不知晓,若是知道了,怕都要把他这谢庄公的乌纱帽给亲自揪下来。
郑司衍有能力拉拢众多官员也少不了谢让的帮忙,现在郑司衍已经有了隐隐超过皇后所出的大皇子一头,甚至可以说已经压过大皇子一头。
无论是诗书礼乐,琴棋书画,骑射练兵,见识眼界,大皇子郑班言都可以说普通皇子公主都不能与之媲美的。
郑司衍自小便也如此,可终究不是嫡出,比大皇子小三岁的郑司衍便总有被大皇子压着的感觉。
每每父皇来看他们温书的时候,大皇子和郑司衍都是最出色的那一个,可是皇上总是先夸大皇子,才会轮到郑司衍,郑司衍心中嫉妒暗恨的种子很小就种下了,几年来疯狂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