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挂断了电话,心里却依然惴惴不安。
赔尝方案都还没有做出来,那些人就开闹,这里头一定有问题的。她在诚宇做了这么久的项目负责人,这些还是清楚的。但愿,别闹大。
但事情还是超出了预期,第二天一早,几个家属集体跳楼。这件事惊动了各大媒体,,因为这件事,圣锦的股票大跳水,跌到停板。
“怎么会这样?”看到大桥上排成一排的要跳桥的家属,潭九都无法冷静了。这一闹,圣锦的负面新闻可就满天飞了。新闻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流走的真金白银,还有因为而产生的负面影响。
圣锦根深叶茂,一时撼动不了,但陆庭琛肯定有麻烦。
“这事儿一定有人在背后操控,肯定是穆天白!要不,咱们找穆天白谈谈,让他做事别那么过分?”
潭九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穆天白,这些年他是如何跟陆庭琛作对的,他看得很清楚。
“不会是他!”陆庭琛却否决了他的想法。
往常,潭九对陆庭琛的分析十分相信,此时却有了分歧,“您别忘了,数年之前他差点没要了您的命!穆天白,他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原本陆庭琛早就分析过,那件事情不可能是穆天白做的,但经过一翻调查,他却意外地得到了一份电视录音,里头穆天白跟人夸下海口,说一定要陆庭琛死得惨惨的。这事儿,就算想推给别人也推不掉了。
这份录音他给了陆庭琛,他不相信陆庭琛对穆天白会没有想法。
“那件事也不能算定下来,录音是真是假还有待查证,就算是真的,也不能说明什么。终究,这里头还可能存着歧义。”陆庭琛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分析,但也没有完全否定掉潭九的结果。
“穆天白这个人表面上玩世不恭,但脑子却不坏,他不可能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来的,更不可能为了跟我较劲拿这么大个项目来开玩笑,穆家,在这个项目上投入的也不少。”
“那还有可能是谁?”潭九想不出来了。整个卓城,除了穆天白,没人敢跟陆庭琛叫板。
陆庭琛眯了眸子,“这个人,不难猜。但眼下,将他猜出来也没有实质性的作用,要解决的,还是要解决。”
潭九也清楚,眼下要解决的是跳桥的问题,但怎么解决?难不成答应他们那些不合理的要求,开出天价赔偿?这先河一开,以后但凡出事就会给出这么高的价,难保没人为了发财故意制造事端,公司撑得住?
“告诉那些人,要跳尽管跳,我不会负任何责任。”他道。
潭九被唬得睁大了眼,“您这个时候说这个不是激发矛盾吗?”
“他们为的不过是利,还真敢死不成?他们跳与不跳,我们都按规则办事,不会多一分不会少一分,若是他们觉得这种吃力讨不到好的事情值得丢掉一条命,那去跳也行。但我敢保证,一旦他们发现这招对我们不管用,就会自己乖乖下来的。”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
潭九迟疑了一会儿,方才走向那些人。
“咦?怎么走人了?”那些站在桥上的人看到陆庭琛不仅不来劝他们,反而转身上了车,都一脸的惊讶。遇到这种事情,不是该急得跳脚,第一时间来劝的吗?
“潭先生,陆总这是”这件事惊动了很多人,相关机构不能不管,此时也派来了负责人。负责人满头是汗,看到只有潭九一个人过来,更是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许多闻讯而来的记者也将话筒对向了潭九,因为知道他是陆庭琛身边最受信任的人,也试图从他这里得到一点信息。
潭九没有理会负责人,推开了记者们的话筒,接过了旁边人手里的喇叭,对着上头就喊了起来,“我们陆总说了,一切按规定办事,如果不服气可以走法律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