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从一个拍卖会上拍下来的,那时的你就有了这样的灵气,七年过去了,若是坚持,你现在应该早就名声大噪。”
任谁,都会觉得可惜。
林若芷的眼睛落在了自己手上,“手受了伤,不能画了。”
“怎么会这样?”穆天白捧住她的手,眸底一片心疼。林若芷抽了回来,“因为意外。”那件事,她不想向人提起。
这么久以来,除了跟姐姐林若萱说过外,她还没有对别的人说起过。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真没想到,你就是那个画家。”穆天白感叹着,依然没有从震惊里抽身出来。他投向她的手,“我认识最好的神经科、骨科大夫,他们一定能治好你的手的。”
“手能治好,心却永远治不好了。好了,穆少,您若是没事就走吧,我要工作了。”她坐到位置上,拾笔忙碌了起来。
其实并没有多少心情工作,只是不想穆天白再追问下去。这件事,每追问一次就等于在她伤口上撒盐一次,她怕的是,自己会在他面前哭出来。
有多爱画画,只有她自己知道。但发生那件事后,她并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出来。就算自己的清白被那样毁去,就算余巧巧她们那样误解她,就算最后连导师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就算蒋南凯无情地指责她,离开她,就算最后她不得不休学,离开了自己喜欢的绘画专业
她怕自己一哭就会倒下,从此再也站不起来。在没有发生那件事之前,她对她的人生除了绘画没有别的想法,突然之间,画不了了,那几乎是灭顶的灾难。可,生活总要继续啊。
这么多年,她一直带着这份隐痛生活着,假装忘了那件事。其实,那件事只是结了疤,隐藏在不起眼的角落,只是不被揭开,并没有消失。
穆天白看了她一阵子,终于点点头,离开。他向来不是一个体贴的男人,但此时,他真没办法再停留下去。林若芷的样子让他心疼,想安慰,想拥在怀里保护,最终却发现,只有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清晨,林若芷顶着一对熊猫眼下楼。
楼下,方律师迎了过来,“林小姐,我听被告说你要帮她说情,这件事,您跟陆先生说了吗?结果如何?”
陆庭琛对林若芷的保护欲让他不敢轻举枉动,所以一大清早就来找林若芷,生怕自己办错了事最终惹金主不高兴。
他这一提,林若芷才想起,顿时脸红了起来,“还没。”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哪能再谈下去。
“如果林小姐要替对方求情的话,最好今天之内去找陆总,否则明天就要开庭了。”他提醒。
林若芷轻轻“哦”了一声,脸上泛着难色。自己,还要去找陆庭琛吗?说些什么?不由得,她抚上了唇角,根本得不到解释,她又怎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般站在他面前?只是若不说,就来不及了。
“方律师不能私下里解决一下吗?这对于陆庭琛来说不过鸡毛蒜皮,不提,他或许早就忘了。”她希望可以说服他。
方律师无奈地摇头,“您也知道,我在陆总手下不过是混口饭吃,不敢违背他的意愿。而且,他对这件事似乎特别关心,还专门委派了一个人跟进。这种事,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
“为什么?”林若芷也跟着惊讶起来。这种无足轻重的事情,他为什么要在意?若是姗母针对的是他,她倒可以理解,可是对方针对的是自己啊。
方律师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能做陆庭琛的律师,自然是精明之人,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但陆庭琛没有说出来,他自然更不会说了。身为律师,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他还是很清楚的。
“这件事如果想要有所转机,最好林小姐亲自去找陆总。”他能给的提醒只有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