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混账,竟然逼她离开!”意识到自己的孙子竟然在暗地里和自己较劲,陆长鸣简直怒不可抑,“我跟你是怎么说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
“如果您真自己当我的爷爷,又为什么总是帮那个女人说话?她到底给了您什么,让你对她这么死心踏地!”
“越说越离谱!”陆长鸣铁青着脸重重地拍响了桌子,“就算是她打电话给我的,你都逼她自杀了,她难道不能打电话跟我求救吗?”
陆庭琛点了点头,“果然是她!”
“陆庭琛,我不管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和林若芷的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你们的婚约一定得继续下去。如果你再阴奉阴违,我就不客气了!”
“我想知道,您到底要对我怎样个‘不客气法’?”
陆庭琛不仅没有被吓倒,反而沉冷地问。他唇上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那分明是讽刺。
陆长鸣觉得自己一定会被自己这个孙子气死的,不由得加重了语气,“别忘了你我之间的条件,如果你有心赶走林若芷,那么我也就不用兑现承诺,你母亲,一辈子都别想得到我的承认,更别想葬进祖坟和你父亲在一起!”
卡!
陆庭琛生生折断了手中的一支笔。
“您这是什么意思?林若芷到底给了您什么好处?让你护她护到这个地步?您要是喜欢她,尽管自己去娶她,何必逼我?”
“混账!”陆长鸣举起手杖就要往陆庭琛身上招呼。陆庭琛却连眉头都没有拧一下,笔直地立在哪里。好在被大伙拦下,这才没让陆长鸣下不来台。
陆庭琛没有再留下来的打算,也不说话,直接走出门去。潭九为难地看一眼差点气死的陆长鸣,快步追了出来。陆庭琛已经坐上了车,面色发青,显然还没有从刚刚的愤怒里转过神来。
潭九默不作声地上了驾驶位,“三哥要去哪里?”
“医院!”
因为受伤昏迷了数天,也不知道磊磊怎么样了。她的手机丢了,就算磊磊想联系她都做不到,好不容易才让汤莫代办,重新买了手机,补了卡,她便迫不及待地给磊磊打电话。
还未来得及接通,门便呯地一脚被人踢开。门口,陆庭琛阴沉着张脸,有如撒旦一般,抿紧的唇角带了锐利的弧度,看起来十分吓人。
看到陆庭琛,林若芷本能地掐断了电话线,愣愣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我不该来吗?”陆庭琛冰冰地反问,眸光锐利地扎在她身上,几乎扎出窟窿来,“你废机心机去老头子那儿告状,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
“我?”在陆长鸣面前,她可什么都没说啊。
“林若芷,你真以为老头子能镇得住我吗?真是太幼稚了!”
他这无端的火气让林若芷极是无奈,只能无力地闭眼,“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在爷爷面前说过任何话,至于他怎么会知道我受伤的事,又怎么会来医院,为什么对你发火,我一无所知。”
“你觉得我会相信?”
他冰冰地反问,林若芷在他这里早就没有了信用可谈。
林若芷已然习惯,只淡淡地笑,“信与不信在你,我只要问心无愧就好了。”
“好个问心无愧!”他重重地哼哼着,“像你这种没有下限不知羞耻的女人,怎么可能有愧!林若芷,我最后警告你,不要再想着通过老头子得到什么好处,因为我根本不会买他的账!我之所以会同意保持和你的婚约,不过是因为他用了不光采的手段逼我!但若是逼急了,鱼死网破,最终受损的只可能是你!”
他和陆长鸣闹得再僵也是爷孙,天大的事关上门来只能算家事,要真解决问题,只要找个无足轻重的棋子就可以。林若芷,就是这枚随时可能做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