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逸说完,放下手中的毛笔,亲自走了过来,手中略微使劲,轻易将跪在地上的王丞相拉了起来。
年迈的身子,是拼不过精力旺盛的青年人的。
王丞相不承认老,不承认自己管不住外孙,都不可能,原本精神的面孔,此时垂了下来,眸如千年古潭,静默无声,默默弯腰行礼。
“老臣身子不适,还请皇上恩准老臣退下休养。”
公良逸此时目光依然停留在画卷上,静默了会,再次来到了王丞相的面前,勾唇轻笑。
“外祖父,您可别生气,您现在是享福的年纪,外孙年纪大了,到了为您分忧的年纪,如果人和事都要外祖父来操心,那可就是外孙的错了,这段时间您就好好的休养身子,朝中的事情,自有人帮朕分忧。”
王丞相明显一愣,眸底是深深地寒凉,他抖着身子,坚持站好。
“陛下,老臣身子无恙,愿意为离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奋斗到最后一口气。”
“外祖父,您年纪大了,要好好休养才是,要舍得放下手中的权利,给底下的年轻人,否则别人都要说外祖父您独揽大权了。”
公良逸的话,气的王丞相气不打一处来,猛烈的咳嗽了起来,面孔越来越红,后背剧烈的抖动着,嗓子就像卡住了什么,呼吸不畅,眼圈泛红,目光牢牢地盯着公良逸。
公良逸嘴角翘着,自然地摸到了王丞相的腰间,从那里取下了一枚泛着银光的令牌,邪邪的笑着。
王丞相颤抖着手想去拿回来,居高的手臂颤动了两下,又无力的垂落下来,他年纪大了,支撑不了太久。
“控制京城内外防守的令牌,还是放在朕的手中,才能让朕睡上一个安稳觉。”
公良逸握住手中的令牌,心稍微安了一分,只是一想到和蒙国紧紧挨着的东北军营,和南部的春城紧紧挨着的西南军,这两大军营里面大部分将领都是公良澈一手提拔起来的,手下的士兵又是他亲自带出来的,忠心耿耿,着实让他膈应。
人都是公良澈的,若真的杀了公良澈,这两大军营的人,还不一起造反!万幸啊!他早早在里面按安插了自己的心腹,军中力量被一分为二,这些军中大将的妻儿父母都在他的手中,人心都是肉做的,人性也是自私的,他拿准了这些人的心思,没有人可以麻木的不顾及亲人的生死。
公良澈再重要,也没有重要到了令这些人狠心丢下自己的亲人,自古忠义难两全,他倒是想看看,有几个硬骨头!
想到了这里,公良逸笑开了怀。
“送王丞相回去休息。”公良逸心情愉悦,将勾选好的几幅美人送到了旁边太监总管的手中。
“安排这几个美人进宫来,这里实在是太冷清了,连个暖床的人都没有。”
“遵命,皇上!”
太监总管笑呵呵的下去安排美人,王丞相抖着身子,被其他人扶了出去。
“恭喜皇上,您收回了丞相手中的令牌,以后可以安枕无忧了。”
太监总管讨好的给他捶腿,小心的察言观色。
公良逸刚刚从后宫回来,被美人伺候的不要太舒服,此时心情看上去不错,闭着眸子躺在卧榻上,没有出声。
太监总管没有得到回应,没有再说话,安静的接着给公良逸捶腿。
“两大军营,现在什么动静?”公良逸突然问道。
“回皇上,这两大军营的人,十分配合,没有人敢出来反对,一切都在您的掌控中。”
太监总管小声说着。
“怎么配合?”
“他们大气不敢出,咱们安插在军营中的心腹,瞧的仔仔细细。”
“废物,快把朕的心腹都替换上去,公良澈安排提拔上来的人都安排到不起眼的角落,将他们逐步贬低为普通的士兵,不必说任何理由。”
“陛下,那不如直接杀了他们来的省心,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