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苏槿若此生,被谁如此不客气的……对待过,她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沈寒城曾如此碰过她,只是沈寒城待她好,她无法计较而已……
可就像那杨缺岢,那般逼‐迫她,最后……
却落得个什么下场?
苏槿若轻笑,她现在不反抗他,不代表……
不久后,她不杀他!
一路走走停停,兜兜转转,苏槿若终是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她不挣扎,任由着这位新郎官,将她放下。
其动作极为小心翼翼,宛若爱护珍宝一般,苏槿若不由挑眉,此人……倒是矛盾至极。
适才还粗怒以待,这会却是如此温柔。
不过想想也是……
她这般不听指挥,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场拆台,是她,她也要怒了。
苏槿若沉默,新郎官亦没有说话,一室静谧,气氛……压抑的令人难受。
不过片刻,新郎官便转身出了房门,房门合上的声音,苏槿若听的真切。
苏槿若眼眸深深,不知是他们请的裁缝,有些问题,将新婚盖头,做的过长,还是……!%^*
盖头本就该这般长度,将眼前视线,大部分遮个干净……
她想掀开盖头,最终却是没有,因为她知……
室内还有人,守着她,换个说法,便是……监视她。
苏槿若坐在床榻之上良久,唯一感受到的,便是这个屋内的安静。
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室内,琉璃灯高高挑着,灯光将屋里的红字,照的一片亮堂,亦和苏槿若身上的嫁衣,相互辉映。
浮华抬起眼睛,自窗外望去,天色已然完全暗淡下来。
阁主差不多,该回来了……
她看向苏槿若,想着今日自家主子的不对劲,唇角翕动,犹豫了许久,最后……
当她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檀木红门却突然的……被人推开了。
有人缓步踱入,红裳如火,在烛光下摇曳翻飞,浮华朝之行了一礼,“阁主。”
来人挥了挥手,示意浮华退下。
浮华再次行礼,拱了拱手,将房门带上,离去。
红火的室内,大红的喜字,映出一片喜气。
蜡烛滋滋作响,苏槿若却只听见,沉稳轻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深幽的眼眸……微微眯起,沈寒城的视线锁在苏槿若的身上。
她静坐在他们的新床上,凤冠霞帔,盖头未揭,虽……瞧不见她此刻的神情,不过……
想来,定不怎么好。
唇角微勾,即使……他再怎么生眼中女子的气,在礼成之后……
那心底压抑不住,涌上心头的窃喜,是他无法忽视的……
即便……
是他强人所难。
可……
她与他的姻缘,本就天生注定的,不是么?
她本就属于他,不是么?
淡淡的月色自镂花窗里照射进来,投在她的身上,格外柔和。
他一步一步,缓步走来,在苏槿若的身前,驻足。
抬手,沈寒城正欲掀开盖头,他眸里的女子却突然出手,自袖中滑下一把匕首,朝他的心口刺去。
与此同时,她自行掀开盖头,动作疾如闪电。
沈寒城眼眸一凝,眸底一片暗沉。
他侧身一避,手腕一翻将苏槿若的手臂……紧紧钳住。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直接夺过她手上的匕首,抛的远远。
苏槿若抬眸看去,俊美如斯的男子入了眼帘。
她的大脑,一瞬间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