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虽说,早上他是有意提及沈樊。
不过是想通过刺杀一事,告诉苏槿若,沈樊此人,阴狠毒辣至极,不能光看他的表面,被他表面的温柔儒雅所迷惑。
却没料想,苏槿若那个臭小子,竟敢为这样不堪的人,难过哀伤?!
当下,亦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心底里,似是有一股酸溜的情绪涌上心间,特别的陌生,可以说……
这是他第一次尝到这样的滋味,隐隐间,还夹杂着几分怒其不争。
不明所以,他却没有心思去深思,丢给苏槿若一句午膳要吃鱼,便转身离去。
不过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若是没有任何的工具,又没有丝毫的武艺,想在深潭之中捕鱼,简直是难如登天。
是以,他坐在草屋的条凳上,时不时的望着外头的动静,等着苏槿若上前认错。
依苏槿若特别懂得进退,把握分寸的性子,做不到的事情,他不会去做。
势必会向他低头,届时他再趁机,好好的教导一番。
这样的想法,在脑海里转了一周,沈寒城却突然皱起了眉头。
何时起……
他想要教训一个人,还得寻个理由?!
漆黑的双瞳里滑过一丝莫名的光芒,沈寒城将此归结为,苏槿若是个心口不一的人。
有了理由,训斥起来,苏槿若会比较乖顺一点。
不过……
他倒是等了一上午的时光,却依旧等不来苏槿若。
终究是没了耐性,沈寒城放下手中的手记,起身。
恰在此时,清风拂面,空气里流淌着阵阵肉香。
沈寒城自草屋中出来,站着看了半晌后,才抬脚,缓缓走到苏槿若的身边。
少年身着一袭青衫,只是少年的身子要娇小上许多,宽大的青衫穿在身上,总归碍事。
遂,微微卷起衣袖,不知是否是少年无意还是有意,卷起的衣袖,所露出的雪白肌肤,只在手腕处……
沈寒城的眸光落在苏槿若雪白的手腕上,随即看向她手中拿着的木插。
又微微移了移眸子,视线落在木插上的野鸡,好看眉毛不由得微微挑了挑。
苏槿若翻了翻木插,眸色沉静。
她递与沈寒城一直肥美香味扑鼻的野鸡,沈寒城不紧不慢的接过。
脸上不见喜怒,他道:“本王,可没有说过,本王要吃鸡肉。”
苏槿若抬着眼眸,看着沈寒城道:“王爷聪明绝顶,自当能明白,以下官的实力,自当捕不上鱼,若下官强行捕鱼的话,怕是这午膳就无人打理,想着,昨夜王爷同下官讲的,断崖之下,无王公大臣,下官便大着胆子,去山里头,捕了些野鸡,还请王爷莫要生气。”
以往沈寒城是在这里住过一段时日的,他深知,断崖之下的野鸡,虽说肥美好吃,却是极难捕捉…鲫…
沈寒城定眸,注视着苏槿若,“捕捉野鸡不容易,你是怎么做到的?”
眸色不变,苏槿若坦诚应道:“王爷曾经教与下官箭术,难道王爷忘了么?这里偏僻简陋,没有弓箭,但却不缺竹木。下官便顺手做了一个弹弓,其作用,与弓箭无异,野鸡……亦是如此得来。”
说起射箭一事,沈寒城恍然想起当日,他是如何逼‐迫眼中少年,自己伤害自己。
只为了试探出,他所隐藏的实力……
沈寒城淡漠的眼眸里,微不可见的闪过一丝异样。
倏地,只见他伸出手,往苏槿若脸上靠去。
两人沉默的对视着,不明沈寒城的用意,苏槿若眸色闪了闪,微微缩了缩脖子,欲要避开沈寒城的手。
谁知沈寒城却是将她发丝间的绿叶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