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听天由命!
沈寒城摄人心魄的笑容中,不知怎么地,忽就染上了丝丝怒意。
连他都不知,怎么来的怒意。
手中的力道,随着自己心中升起的怒意加大,苏槿若腰间受疼,微微蹙起了眉头。
沈寒城瞥了一眼她清秀的面容,淡淡的扫过那抵在他胸口之上,阻止两人过分靠近的双手。
只是随便一看,都能够猜测出,那双手,必定是伤痕累累。
顿时,怒意越发的浓厚了些。
他唇角的笑,过分的放肆,狭长的眸子满是风雨若来的寒意。
苏槿若被他盯得莫名,伤的是她,他恼什么?
只是,眼下并不容许苏槿若有过多的时间去沉思。
她道:“王爷不是来看戏的么,好戏在前头,还有,下官已经安全了,王爷实在是没有必要再……”
再‘抱’着她……
大庭广众之下,沈寒城若是一直这样,待后面的大臣追上来后,免不得又是一场议论。
被人议论纷纷,她倒是无所谓,有所谓的是,她不喜欢旁人如此亲密的接触她。
沈寒城没有应她的话,手中的力道却是缓了下来,不过,他却依旧还是没有要放开苏槿若的意思。
自身后追上来的沈风之勒住缰绳,他扫了苏槿若一眼,见她并没有什么大碍,便又策马前奔,追上那匹状态不佳的烈马。
本就因为晨希国使者一事耽搁了不少时间,沈寒城一路快马加鞭,赶超那些参赛的大臣。
可……
骑马骑至不过一里,见大臣骑马的方向统统改变,他敛眸,心知苏槿若的计划,开始实行了。
超越大臣,前方的视线蓦然开阔。
在那尘土飞扬的地面上,有一黑袍少年骑在马背上,身子宛若在海上运行的船只,被海上飓风卷起一般,摇摆不定。
仿佛在顷刻之间,便会分崩离析,毫无生还的可能……
见状,沈寒城心中,不知为何忽然浮现一抹莫名的情绪。
似不安,似恼怒,又或者,两者都有。
只是有情绪,并不代表他有动作。
沈寒城故意落后于沈风之,本想大发慈悲一次,毫不计较利益问题的,配合苏槿若将这一场戏完美落幕。
但……
当他见着苏槿若的身子,半掉落在空中的时候……
身体比冷静的头脑更快有了动作,他一路开始赶追。
待苏槿若的脚动了一下的时候,他直接弃马而起,踩着退避一旁众人的肩头,飞速跃来。
稳稳地,接住了苏槿若的身子。
一颗微微起伏波动的心绪,在抱住她的一刹那,缓缓地,一点一点的,又变得平静无常。
很诡异的一种状态。
自眸中能够倒映出苏槿若的面容之后,他的心绪随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而变化不断。
注意力过分的集中在一点上,其他的点,几乎是看不见了。
沈寒城望向沈风之去的地方,那一匹被他忽视的干干净净的烈马,此时早已经闯入了那直径而去的别院里。
苏槿若见他沉默不语,她试探的道:“王爷,好戏开锣了,若是没有下官当花旦,这出戏会唱的不够好,您看的,亦会觉得不够味道。”
沈寒城低头,定定的绞了她一眼,而后揽着她的身子,凭空跃起。
时间看似过去了许久,其实不过是几个眨眼的功夫。
待沈寒城身子一动,林堂宇等几位大臣才匆忙赶上。
……
苏槿若那边望过去,门户大开的别院,其实直通另一家别院。
那匹被银针刺痛而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