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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槿若居高临下的位置,一点也没撼动沈寒城迫人的气势。

    沈寒城抬起眼睛,他伸出手,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滑过苏槿若的面巾,缓缓地来到她的耳际,眨眼就要摘下她的面巾,却忽然听苏槿若道:

    “毁肤之痛,痛不过母亲之死,那场蓄意燃烧的大火,毁了在下的一切,也夺走了在下最珍视的人。所以,那时在下起誓,有生之年绝对要手刃仇人,可那仇人还未待在下复仇便已死去。满腔恨意,无所寄托,摔瓶打架,惹是生非,在下就差杀人放火,作‐奸犯科。

    后来遇见一位母亲,她贫穷身体残弱,为救自己生病的孩儿却屈膝下跪,求助旁人,那份爱意,拉回在下的神智,终是覆上衣装,重新做人,可却作孽太多,母亲泉下有知定会责怪于我,于是从此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王爷如果执意要取下在下的面巾,那便请王爷赐在下一死。”

    沈寒城微怔,苏槿若趁此退开几步,单膝跪在地上。

    “蒙着面巾怕见人,并非在下之意,在下苟,且偷生,经营起琼楼玉宇,赚的一点薄银,便拿出去送与那些可怜的流浪儿,用来赎罪。待在下魂归天际之后,才敢与母亲相见,痛诉思念,面巾是在下的禁忌,望王爷放过在下!”

    一字一句,她说的不卑不亢,淡若静水,却字字真情,句句扣人心扉。

    昔日,她翻阅穆静送来的后宫妃子的资料时,无意看到沈寒城的生母‐‐当年的贵妃娘娘死的神秘。

    紧接着不过三年时间,宁妃的住所,宁妃宫和沈寒城的住所,七皇子殿,同时着了大火,资料中记载,里面的人,除了沈寒城,无一幸存。

    后宫哪有那么容易走水,而且还是针对沈寒城的,苏槿若不必思索便知,那场大火必定是蓄意的。

    因而,她才编了这么一个故事来迷惑沈寒城。

    但,这是赌。

    赌沈寒城对自己母亲的在乎,也赌他的人性。

    如果沈寒城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母妃,不能让沈寒城感同身受,让他动恻隐之心,那她就算是说的天花乱坠,真情实意,也无济于事。

    见沈寒城迟迟没有开口,既没有要继续的意思,也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苏槿若眼眸闪动,抬头直直的望向沈寒城,只见沈寒城低头俯视着她,一双眼睛充满了异样的情绪。

    不够火候……

    苏槿若眸子微眨,随后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王爷记得,将在下的尸首送到琼楼玉宇的掌柜家中,告诉他,把我的身体焚烧化灰,随便抛在地上就好,在下,在此谢过王爷了。”

    她伸出手,慢慢的来到耳际,解着面巾系带的动作尚未完成,便听沈寒城道:“你这演技,若非在本王眼前出演,旁人怕是统统都要信了你去。”

    苏槿若动作一滞,沈寒城却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凝着苏槿若,眼神锐利无比。

    “你的容貌,本王不感兴趣,你的身世,本王同样没有兴趣。本王只是认为,你和一个人挺像,想取下你的面巾看看,到底是不是他罢了。”

    苏槿若放下自己的手,又听沈寒城道:“不过,现如今看来,你定然不是他。”

    无名,不会是苏槿若。

    苏槿若喜欢剑走偏锋,哪怕是会有生命危险,她也执意要继续,直至对付喊停。

    以命,保全自己。

    苏槿若会隐忍退让,俯首称臣,可眼前之人,却不会。

    要他入朝为官,他一句怕生,不干,完全无视自己的身份。

    要他取下面巾,他直接以死明其志,完全在逼自己做出抉择。

    苏槿若从来不会逼他,要他两日之内,学得射箭,他虽心生怒意,却也听命行事,从不以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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