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明珠太过心急,看见船就上去了,也不问问船要去哪里?是私船还是官船?
他在真州等着他安排的那艘船过来,可惜,明珠并不在这艘船上。
苏昱合了合眼睛,再睁开,那目光里满是冷冽,“你们跟着我有段时间了,办事竟然如此马虎?”
那护卫急忙低头请罪,“请公子恕罪。”
“恕罪二字说出来何等容易?”苏昱道:“若是什么罪,我都恕,那我还能够做什么?你说你引着她去了天水码头,又亲眼瞧着她上了船,可见你的舌头跟眼睛都没什么用处,既然都没用处……”
“公子……”护卫听着浑身发抖,请求道:“公子,饶了属下这一回吧。”
“我留你一只眼睛讨生活。”苏昱威胁道:“否则,你就葬身在这滚滚江流中。”
他的声音并不大,口吻却十分沉重,不怒而威。
那护卫吓得天色惨白,连连求饶。
苏昱也是置之不理,另一个护卫取过一把匕首过来,要割那人的舌头,挖他的眼珠子,正在千钧一发之时,稚奴进来了拦住行刑的那人。
他向苏昱求情道:“公子,一路走来,他们护着公子,没有功劳有苦劳,还请公子饶了他这回。”
苏昱瞧了稚奴一眼,却并未松口。
稚奴跪下道:“是奴才派他去办事的,他没办好,奴才也有责任,若是公子非要责罚,那边责罚奴才吧。”
“你是认为,你是我贴身伺候的人,我不忍心罚你?”苏昱口吻冷漠的问。
“奴才只是认为,眼下公子身边并没几个护卫,若是将他割舌挖眼,接下来的路会更为难走,不如留着他将功赎罪,二则,公子本是仁慈之人,对身边的人向来宽宥,如此重惩,于公子的名誉也不好。”
稚奴话音还未落下,苏昱便顺手取了个茶杯摔了过去。
“正因为本公子对你们,太过宽宥,所以,你们才不将我的话当一回事儿。”
那茶杯正中稚奴的额头,立刻就见了血,稚奴不敢再说话,只是将头低得更下。
那护卫见了,心中更慌,请罪道:“属下该死,还请公子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绝不敢再办砸公子的事儿。”
苏昱并未理会他,而是瞧着稚奴问:“你愿意为他承责是吧?”
“是。”稚奴肯定的回答道。
“好,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苏昱命令道:“割下你身上的一块肉来,便当小惩大诫了。”
稚奴二话不说,就取过腰间别着的匕首,从自己的手臂切了一块肉下来。
顷刻,鲜红的血液撒了一地,稚奴疼得满头大汗,却只是紧紧的捂住伤口,喊都不喊一声。
那护卫简直是触目惊心,一时都不知如何是好。
另一个未犯错的护卫也是被吓得惊心肉跳,从未见过苏昱这般狠心的神色。
苏昱满是嫌弃的朝稚奴喝了一句,“滚出去。”
那两个护卫便一左一右的搀扶着稚奴出去了,回到了隔壁了房间,那犯错的护卫忙着找出金疮药来,帮稚奴包扎。
虽说是皮外伤,可是这切肤之痛,依旧让人难以忍受。
待稚奴的伤口包扎好,那护卫跪倒在稚奴面前,“多谢稚奴大哥出手相救。”
稚奴忙着将他扶起来,“是我没有交代你明白,我本身就有错,公子罚我也是应当的。”
那护卫见自己舌头与眼睛保住了,感觉死里逃生,也松了一口气。
他不明白的问:“公子向来仁慈,这次倒是不知,如此凶狠。”
另一个护卫也说:“是啊,我万万想不到公子会如此严厉。”
“放肆。”稚奴喝道:“公子自然是仁慈之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