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金陵都是有些脸面的,商人在他们的眼中与奴人差不多。
一时间,不由认为跟这样一个人坐在一起,且刚刚大赞特赞他的诗,感觉很不自在了。
其中有个黄袍男子,当即就起身告辞,见有人带了头,其他人也纷纷告辞而去。
明珠忍不住翻白眼,商人怎么了?
最后竟然只留下了王子鸣、谢宏、苏昱、明珠四人。
明珠不好意思的说:“想必几位也是高官子弟,我这种微末之人,是不配与你们相交的。”
王子鸣大笑起来,“我族兄逝世后,王家大不如从前了,这不,原本倚靠我王家的商贾都不将我王家放在眼里了。”
谢宏接着说:“我父亲倒是个小官,不过,他两袖清风,我远不如那些商贾子弟过得痛快。”
苏昱则是淡淡的笑了笑,“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末位不佳,不过,这与我们交友有什么关系呢?”
苏昱宽慰明珠道:“白兄你不必计较这些人,他们走了倒也好,免得你要奉承他们,好没意思。”
明珠心中想着,她当然知道奉承他们没意思。
但是,应酬这件事儿,有时候是必须存在的。
她不由怪罪苏昱刚刚对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明显坏了她的事儿。
“苏兄是真州苏氏子弟……”明珠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知苏兄与京城武定侯可有干系?”
王子鸣吃惊道:“哟,我倒是忘了这茬,武定侯本是真州人士,苏兄,你……”
王子鸣与苏昱已经认识几天了,但是,并没有对他的家世多问。
王子鸣这个人交朋友,向来不介意这些。
“这个……”苏昱也为难起来。
他在这个烟花之地,怎么好玷污他父亲的名号?
苏昱道:“我虽是苏氏族子,但是与武定侯这一脉,倒是相隔甚远,不敢沾他老人家的光辉。”
“哦,不知苏兄家中是做什么的?士农工商里的哪一个?”明珠追问。
苏昱不满的看了明珠一眼,回答说:“家父靠祖产田地过活。”
明珠笑道:“那就是‘农’了?那苏昱对于‘五谷杂粮’必定了解。”
苏昱就更为尴尬了,“我并不了解。”
明珠“哦”了一声,“是,总之,苏兄也不需要亲力亲为。”
苏昱只是笑了笑,好似已经做好了回答明珠所有问题的准备,所以,变得更加镇定从容。
稍后,清庐里有进来了一批客人,他们年岁稍微大一些,是三十出头的中年人。
苏昱等人便决定,让出清庐,去寻别的娱乐了。
这船太大,娱乐节目也很多,而且,周边还有小花船候着,随时准备接送客人,谁也不知谁什么时候走。
出清庐时,王子鸣问明珠,“白兄,你如今住在哪里?等着我寻到了平绿雨茶,我再请你喝茶。”
明珠不好拒绝,但是,又不想说出地址。
“王兄找我不易,可我找你却是好找。”明珠笑道:“我只怕,我这无名之辈去贵府拜访,会被拒之门外。”
“哈。”王子鸣笑了一声,取下腰间的一块玉佩来,递给明珠,“我的府牌已经送给苏兄了,这是我从小戴到大的玉佩,给我家门人一看,自然放你进来。”
“这……”明珠心里叫苦,她只是婉言拒绝而已,并没想过要他的东西。
何况,这玉佩不但珍贵,还是人家从小戴到大的,实在不好收下,她拒绝道:“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的。”
“什么贵重不贵重?”王子鸣豪爽的将玉佩往明珠手心里一放,“你我这般人物,交友还要在意这些俗物?除非,你不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