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系,是我咒你,是我咒你早死,你这么恶毒,一次又一次的害我,我不咒你,我咒谁?”
卫氏气得手指发抖指着她问:“你说什么?”
“我说,是我要咒你,我咒你早死……你不就是要找个人杀鸡吓猴,杀一儆百吗?你抓我啊!”明珠一副视死如归的劲儿,倒是让旁边的人都不敢靠近了。
卫氏似乎就等着她这话,“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在场众人都听得明白,可千万别说,我冤枉了你……来人,捆了。”
有人拿着绳子上前,明珠也不反抗,任由她们捆。
“明珠,你……”紫萍瞧着她喊着,明珠示意她不必说了,上次,她只能眼睁睁瞧着她挨打已经很愧疚,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让悲剧重演。
很快明珠就被捆起来了,一路上被人押解着朝二门的方向走去,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雪地里,鞋子已经湿透了,脚心冰凉到了发热的地步,越是走,身体越是热,好似火烧般。
竟然,连个讲理的地方都没有,即便是打仗也该有点规则吧!
她打算用这沉默且沉重的方式抗议,公然叫嚣这个不公平的时代。
自然,没人看得到她的这份决心,看到的只是她的倔强与猖狂,以及她宁折不屈的精神。
那边大少爷翊安得到消息,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在雪地前拦住了那押解着明珠的浩荡队伍。
“母亲……”翊安一个箭步上前跪在了卫氏的面前,“母亲,息怒。”
卫氏瞧着儿子,心中更是怨愤,果然是被那个小贱人给迷住了吗?竟然特意跑来求情?
“息怒?”卫氏瞧着翊安问:“你知道她做了什么?你就让母亲息怒?”
“母亲,孩儿一定苦读诗书,考取功名,日后让您扬眉吐气,求您……”翊安诚恳的哀求道,然而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卫氏大声还喝道:“她咒你母亲死,你若是敢再为她说一句求情的话,便是与她一样,咒我去死,那我就立刻死给你看。”
卫氏瞧着儿子如此,眼睛一下子红润起来,越想越气,自己的儿子不帮着自己,竟然帮着旁人?
翊安哪里还敢说什么?只是垂头喊“母亲”。
卫氏也不再搭理他,径直离去了。
翊安又喊:“明珠……”
现在的明珠可不记得,她们曾经是青梅竹马长大的。
只是认为“孝顺”总是没错的,虽说有些“愚孝”可是似乎也可以理解,他能够踩着雪来求情,已经很让人感动了。
那边二少爷翊轩已经来到了静园,高声喊着“苏昱”的名字,苏昱坐得端正,正在习字,心血来潮,又想写几个字玩玩,听见这声动静,便知道,肯定又有大事儿发生了。
不过,倒也没有吃惊,毕竟,这几天林府的动静大着,静园里也有几个侍女被撵走,他虽然没有过问,但是,心中有数。
一则认为这事儿是自己惹出来的,连累无辜,有些愧疚;
二则,责怪稚奴自作主张,本是要自清门户,没想到风吹得大了;
三则嘛,他们不犯错,也不会横遭灾祸,自求多福吧。
总之,他安稳便是了。
“苏昱。”翊轩一路喊着进来,苏昱悠悠的将毛笔放在笔架上,抬眸瞧着大喘气的翊轩道:“你怎么也变得这么毛躁了?”
“太太要处置明珠,父亲不在家里,二姐病下了,大哥虽过去求情,我猜是不成,如今能够阻止太太的人,只有你了。”翊轩急切的说。
苏昱得到的消息是藕香亭里平安无事的,不知怎么突然就变了。
明珠?苏昱听到这个名字,依旧有些不快。
按说,她能够讲出那样的故事来,绝不是个好姑娘,林府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