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知。”稚奴回答道。
“云姨娘?她把太太从前典当的首饰收集着,怕是等的就是这一天,我知道其中缘故,是想提醒我守口如瓶?不对,紫萍也知道,何况,我本来就不能说这事儿,她这么对我,不是逼着我出卖她吗?”
“夏姨娘?不应该,我们无冤无仇,我都不知道她会出现。”
“那么是太太?”
她一个个的分析着,却都感觉不太可能。
“是谁不是谁,又有什么重要的呢?”苏昱从内室出来,手中拧着他的鸟笼,这几日,他又喜欢起这只金丝雀来,他依旧带着面纱,只是却不像病着的样子。
“你只需要知道,有人要害你,从今往后,吃的喝的用的,好好留意便是了。”苏昱坐在对面的背椅上,目光一直都在那只金丝雀上,并未看明珠一眼。
“好久不见。”明珠吃力的问候了一句。
苏昱倒是觉得奇怪,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蜡黄,且瘦了一圈,远不如从前精神,如那江边弱柳,娇弱楚楚,一双眼睛红红的,那泪珠简直呼之欲出,看得人有些心疼。
苏昱急忙将目光收回,拿着木签子逗着那只小雀儿,“你想见我?”
“是。”
“为什么?”
“因为,你不会害我。”
苏昱也不知道怎么了,脱口而出,“那可未必。”
“连你也要害我?”明珠挣扎着要起来,瞧着稚奴道:“那还是稚奴好,你肯定不会害我。”
稚奴被他们的谈话打断,手中的针一不留神用大了力气,明珠痛得喊了一声,又无力的躺下,“当我没说过。”
解毒的过程并不复杂,施针吃药,很快就好了,不过,康复的过程有些慢。
夜半睡梦之中,明珠梦到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越发脆弱,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说:“我要回家。”
“家?你的家在哪里?”
她并没有想过有人,吓了一跳,睁开眼睛,发现是屋内还亮着一盏微弱的、白白的灯,有点像白炽灯的光芒,但是很弱,且是圆形的。
那灯光不远处的椅子上歪着一个身影,身上盖着一床毛毯子,他好好的坐了起来,明珠迷迷糊糊的也看不明白,问道:“是谁?”
苏昱站起身来,走到烛台处,点燃了烛火,“你说我是谁?”
等着房间亮堂起来,明珠才看清楚是苏昱,只是,夜里,他没有带着面纱,左右两面面颊上的痘疮在红烛的照耀下,特别的明显,明珠又被吓了一跳,苏昱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又把红烛给吹灭了。
“你的脸怎么了?”明珠试探的问道,“毁容了?”
“你起来干嘛?”苏昱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明珠见他有点腼腆还有点恼羞成怒,“哦”了一声道:“我不干什么,我就是醒了,你怎么还没睡觉?”
“我不想睡觉,不可以吗?”
某个少爷,觉得自己的丑态被异性给看到了,浑身不自在。
即便稚奴已经给用心治疗了,但是,一波未好,又起了一波,他问稚奴,他是否也中毒了,稚奴一脸无辜的瞧着他,耿直的说:“没有。”
他又追问:“那我这是怎么了?”
稚奴认真的问:“那公子什么时候开始起的?”
他不好说,干脆不说,稚奴也不好意思再问了,他寄信回京城已经整整一个月了,可是,元澈竟然没有回信,为此,他更是难受,开始是从心理上,渐渐地转变成了身体上,夜间难眠也是常态。
明珠见他心情不好,小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他很烦躁。
“传闻你的脾气变得古怪了,看来的确如此。”明珠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