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我回去报主子娘娘了,”她伸出手来点了点沈、姜二人,“给你们俩记一大功。”
二人笑着行礼道:“谢姐姐,也请姐姐替我们谢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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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到了十月底,郗法彻彻底底忙完了朝廷上的事,臧皇后就将重阳大宴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他,郗法大怒道:“这样越礼之事,如何不早来报朕!”
臧皇后叹气道:“皇爷忙朝廷事忙得人都瘦了,妾难道还要拿后宫事再去烦皇爷吗?况且有母后们看着,谢贵人的胎早妥当了,母后们也说暂且不要拿这事来搅扰皇爷,妾就没有多话,”她起座脱了簪珥,跪地行了个大礼,“未能安宁后宫,是臣妾之过。”
郗法见发妻如此,也生不起气来了:“起来起来,朕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他皱着眉头,十分不悦,“清辉如今越来越糊涂了,朕当初不该进她那么高的位,让她生出来妄想的。”
臧皇后劝道:“她本来就是潜邸良媛了,又育有皇子,不封高位实在说不过去,也是臣妾无知,若早在她初露狂悖之色的时候就看出来加以管教,恐怕她也走不到今天这地步。”
郗法叹了口气:“她栽赃得太明显了,这一回的事不是降位就能平息六宫谣言的,恐怕朕也保不住她。”
臧皇后道:“谢、施二人都要下重力安抚,另姜、沈二人也可以略作嘉奖,使众嫔妃心安。”
郗法点头道:“你心里都有数就好,朕看母后那边恐怕已经把证据都备好了,回头挑个人都在的日子,公审董嫔吧。”
臧皇后道:“是,只是二郎那里恐有流言,他正是容易叫人引上邪路的年纪,万一闹得牛心古怪了,反倒不美。”
郗法略一思索,道:“他如今跟着大郎读书,轻易不进内宫,那一点子谣言传不到他的耳朵里去,待董嫔事了了,让长乐宫母后抚养他吧。”
臧皇后松了口气,若是郗法一定要将郗瑶送到曹贵妃或者宣夫人膝下,子长母贵,恐有麻烦,虽然不至于威胁到郗玺的储位,但能省些事总是好的:“皇爷虑得很是,长信宫母后已经抚养了石城郡主了,不如也给长乐宫母后一个孙儿,或可稍解母后寂寞。”便使人往两宫太后处报信去了。
十一月初一一早,内宫大朝会上,久不出现的董嫔、施选侍与谢贵人都来了,众嫔妃骚动不已,都知道这是要公审了。
臧皇后吩咐道:“绿波,将人带来。”
绿波自去了,一时带回来个衣裳凌乱,神情惊恐的宫人,沈令嘉仔细看时,发现她指尖溃烂,想是受过刑的。
臧皇后道:“王氏,你知错否?”
那宫人明显就是施阿措身边的水晶,此时叩首道:“奴婢知错了!”
春水口舌便给,便替臧皇后说话道:“既知错了,便将你的罪过一一招来!”
水晶道:“奴婢本是永华宫后柔冶殿的洒扫宫人,后来大选之后施选侍入宫,宣夫人就分奴婢去听她老人家使唤,谁想到过了几天,董嫔娘娘就派她身边的香兰告诉奴婢,说叫奴婢替她看着永华宫内事,及时去报她,她自有赏。”
宣夫人低低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水晶显然不敢停下来,倒豆子一般道:“奴婢不敢,董娘娘就说奴婢的父母都在她手里,奴婢若是听话,娘娘就保奴婢的父母一辈子衣食无忧;奴婢要是不听话,宫外少两个农夫农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奴婢害怕,就应了。”
沈令嘉恍然大悟,难怪宫妃从来不要高门大户家的嫡出女孩儿,董嫔一个五品学士家的庶女尚且能仗着家里的势力收买、胁迫宫人,那些高门大户的女孩儿进宫来岂不是更能倚势作乱!
只听王水晶又道:“奴婢向董娘娘传过三次话,董娘娘给了奴婢三两银子,奴婢从来没有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