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以我老人家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我,这个含钥应该知道唐伯根本没什么侄女,甚至猜到月华姐真实姓氏就是澹台,她不点破恐怕已经是默许了。一会我会跟月华姐说的,入门得师宠还得有足够惊艳的亮相,不然以后同门知道她多少靠着裙带关系才入的门,恐怕要被欺负。”
澹台月坡看着周行着实有点吃惊,这话怎么可能从他这个大他半岁的半岁哥哥口中说出。
周行偏偏看也不看澹台月坡惊讶的表情,他当然不会说这些话,都是当日唐起的安排与嘱咐,临走更是故作高深地哼了一声:“你这样的毛孩子哪里懂得复杂的世间人心。”一边又拿走一个饼子,一口咬了下去一边咀嚼起来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澹台月坡摸着自己的脑袋呆立半响终于才也离开了后帐。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来到擂台前顿时惊呆,原本擂台上的三人已经变成两人,黄梁门的瘦高个捂着胸口勉强支撑着站在台上,远沓商会的壮汉浑身黑黢黢躺在地上,不知死活。擂台的木栏杆被撞断一块,擂台的地板还几处冒着烟,澹台湖站在一旁一言不发,脸上毫无表情,似乎一场大战方才结束。他向地面的人看了一眼,又看看主台上的澹台飞鸿,朗声宣布:“远沓商会敬黄粱门酒一坛。黄粱门有酒三坛,远沓商会有酒一坛。酒起一轮,大家好喝,下一比是倾月宫和木兰草矿场。”说完转身下了擂台,根本不管场上双方比试之人。
远沓商会上来一人,拖着躺在地上那汉子的一条腿就往本队里走。远沓商会主座之人口里呷着一口酒,然后冷漠地看着黄粱门众人,放下酒杯,手握紧拳头又松开,然后站了起来,冲澹台飞鸿一抱拳,看也不看倾月宫和木兰草诸人,转身就走。身后传来黄粱门人一片唏嘘,那为首之人更是大叫:“哎,酒还没喝呢,别走啊。”远沓商会诸人一声不吭,走出矿山院子,临走到院门转过身对着黄粱门诸人做了个割喉的姿势。
黄粱门中一人说道:“大师兄,难道他们要动手了?”
那坐在主位之人说道:“他们要是敢破坏我们十宗门的约定,那就刚好顺势把他们这边几座矿场都收了,到时我看他一个靠雇佣杀手才能生存的商会能蹦哒几天。杨小客师弟,一会你去会会木兰草的人。”
周行一边从口袋里掏那些吃食,一边说:“月华姐你要不要吃点东西,你别紧张,就像以前揍我和月坡那样就好了。”一边拿起一个红红水果递了过去。
澹台月华本来似乎正在想着什么,听到这里也轻轻一笑,就要伸手去接。周行却又收了回去,撩起自己的衣服干净的一角小心地擦拭起来,擦了一圈又看看,这才递了过来,月华看着那红红果子出神,轻轻接在手中,犹豫了下含在嘴中,许久咬下一口,慢慢咀嚼。
半个时辰转眼将逝,唐起深坐在椅子中与含钥说着当年之事,两人相谈甚欢,正自兴起忽然含钥话锋斗转:“唐起,你不用用这些话语勾我,我既然欠你自然是要还予你的。”
唐起听完眼珠转了转,接口道:“哪里的话,只是自觉时日不多,这一届结会怕是我参与的最后一届了,以后怕是再难一见含钥道友风采了。不由得多说了几句,并没有勾你什么的意思。”含钥深深地看了唐起一眼,口中含混地应了一声嗯。
很快就轮到夺酒第二场。倾月宫登台的是一个十几岁少年,与澹台月华相当年纪。双方互通姓名后,澹台湖就立在一边双手揣袖不再言语。两人打的中规中矩,都是一些基本的炼体拳法,并没有如第一场那样使用晶石调用灵力攻击。游斗中唐起看了含钥两眼,原本前倾的身子终于又靠在椅背上。
月华此时已将一套拳法用了七七八八,施展之间偷瞧对方少年的招式,心中有了决断。忽然加快速度与对手近身缠斗,瞅准机会猛地跳起转身,那对手以为是回身腿身体一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