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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恪盯着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却有一种似从相识的感觉。

    梅之涣见司马恪盯着自己看却没有理会自己,只好再次说一遍:“在下梅之涣,见过将军。”出神的司马恪被拽回到现实中,装腔作势的一挥手:“罢了。”在一旁的刘宠正在走神,将司马恪说的“罢了”听成了“扒了”虽然不明白原因,但是答应了一声便用那只砂锅般大的手掐住梅之涣的脖子,另一只手开始向下开始扒他的衣服。

    梅之涣被他突如其来的一掐,疼的嗷嗷叫,又见他用另一只手扒自己的衣服,连声怪叫着:“住手,住手,将军何故如此对我?”

    司马恪也是一愣,不知道刘宠在干什么,赶忙大喝:“刘宠住手,你干什么?”

    刘宠觉得奇怪,自己明明是奉命行事,为何司马恪冲自己大吼,难不成是自己听错了,赶忙松手,可是松了那只掐着脖子的手,另一只手没来得及松开,梅之涣一下子倒了下去,原本穿着的青色锦绣长袍“丝”的一声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将军,你不是说让我扒了他吗?”刘宠辩解到。

    “废物,我说的是‘罢了’不是‘扒了’”司马恪已经猜出是刘宠听叉了话:“赶快向梅先生赔礼。”

    “梅先生多有冒犯,请您宽恕。”刘宠慌了手脚,赶快一边道歉一边将梅之涣扶起来。

    梅之涣抬起手脑袋从胳膊下面向后看了看自己衣服被撕开的口子叹了一口气说:“还好是误会,否则刘将军想要凭借这只大手掐死我简直易如反掌。”

    “梅先生折煞末将了。”刘宠说到。

    “好了,你退下去吧。”

    “诺。”刘宠站直身子,大踏步的走出营帐。

    司马恪在梅之涣身边转了一圈看着他那被撕破的长袍,笑了起来说到:“阁下是第一次来军旅吧,军中都是些粗人。梅先生见谅。”

    梅之涣脱下那件已经成破布的长袍,扔到地上,朝司马恪砸了咂舌说到:“传闻这位刘将军以前可是山贼?手劲真够大的。”

    “你胳膊怎么样了?”司马恪本就是个公子性格,见了与自己做派相近的梅之涣,很自然的便有亲熟之感。

    “原本还很疼,被刘将军这么一掐脖子,竟然好了,哈哈。”梅之涣自嘲的说着:“是在下自不量力,硬要去拉刘将军的宝弓。”说着又揉了揉自己左手小臂。

    “司徒大人还好吧?”梅之涣的父亲梅安曾经做过尚书令c散骑常侍等重要官职,但是在十年前便突然急流勇退致仕了。皇上几番挽留无果,只得给他了一个司徒的空衔。

    “家父甚好,恐怕比我和兄长都好。”梅之涣说着四处张望,终于找到了一个胡床,走过去摆在地上,自己坐在胡床上:“陛下这次是真动怒了,令尊如此行事,瞒的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将军应即刻上书,痛批萧秦是为上策。”

    司马恪听他突然切入这个话题,有些诧异,但也并不很奇怪,毕竟人家来这里主要工作也是替自己出谋划策。听他说要自己上书痛批萧秦,便眉头紧皱,可再转念一想,司马郅寻人无果,自己的爹定然受怪罪。

    “他毕竟是我义弟。”司马恪心有不忍的说,这也确实是他的真心话,自己义弟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自己不但不帮他,反而上书痛批他,这种行径非君子所为。

    “正因如此,将军才应让朝中那些人知道,你大义灭亲,此时越与萧秦划分清楚,日后方能更好的救他。”梅之涣顿了一下,也好让司马恪自己思考,继续说到:“家兄因助萧秦逃跑,已经被下了天牢。”

    “什么?梅侍郎下了牢?”司马恪惊讶了,他印象中户部侍郎梅崇谷永远是那个忠厚的老实人,工作时兢兢业业,无论何事牵扯到户部,他总能对答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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