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去香港,恐怕也是怕沈家在京大厦将倾,好让明月有一个去处吧。”
沈老太爷不说话 , 默认了我的想法。
我没再回头,转身离开了沈老太爷的房间。
在这些人眼中 , 旁人的性命皆可以成为棋子 , 或许沈老太爷还好一些 , 至少他所为的不过是留下沈家的血脉,并不会斩尽杀绝。
而九爷和秦漠野身后那人,等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 便不会再对没有价值的棋子手下留情。
可他不知道,从来没人甘为棋子,而这盘棋局,也不会永远按照他所制定的规则运转。
我攥紧的手心不由自主地渗出汗来,可我知道自己值得放手一搏。
等我从沈宅林荫道里出来的时候,秦漠野的车已经停在门口,在我迈出林荫道的瞬间,一把阳伞已经挡住了盛夏炙热的阳光,独留一片阴凉。
我侧脸 , 便看见秦漠野那张永远都带着笑意的脸,我微怔了片刻 , 便跟着跟着他上了车。
一路无话 , 直到飞机起飞。
秦震北为了避免麻烦,再加上这次去香港是为私事而非公事 , 所以安排我们坐的是民用客机的头等舱 , 头等舱已经被包下,空姐也被提前交代不能随意进出 , 所以整个机舱内便只有我和秦漠野两人。
机舱里很安静 , 而我闭上眼睛假寐 , 直到唇角边有潮湿的触觉扫过,我才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瞪他,问他干什么。
秦漠野轻笑一声 , 手里拿着一张湿巾纸晃了晃,“你睡着了流口水 , 我帮你擦一擦。”
“我才没有睡着 , 更没有流口水。”
我立刻开口,话音落地才发现自己中了他的套 , 他将手里的湿巾扔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哦,原来你没睡着 , 那你为什么装睡 , 是想躲我 , 还是怕看见我情难自禁,提前应了一个月之约?”
他的声音微微上挑,带着明显的戏谑 , 我被他话中的捉弄意味弄的窜出一丝火气,冷脸问他。
“订婚的事情是你算计好的 , 所以你才会把视频给秦震北看 , 是料到他会看中沈家的权势,让我和你联姻。”
“是啊。”他承认的满脸坦然,“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道理亘古不变,一个月的时间可不是我信口雌黄。”
我气结,音调不由自主地提高,“那你早料到秦震北会把九爷也叫到审讯室之外?”
他点头 , “没错,以秦震北的性子 , 自然会让傅西京死心。”
“你混蛋!”
我的情绪在他毫无遮掩的承认之下突然爆发 , 他却在我的手挥向他的脸之前将我的手腕握住 , 将我愤怒的力道转成温柔的抚摸,轻轻落在他的脸上。
“洗尘会上你的出现已经触及了秦震北的逆鳞,他不可能允许任何人破坏他攀上万家的计划 , 就算你是沈家的人也不例外,更何况,你不过只是沈老太爷护住沈明月的挡箭牌,也就你这傻子对任何人都掏心掏肺。”
我浑身一僵,可却再次反驳。
“我自然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挡箭牌,可这并不代表你能算计我。”
他将我拉进他的怀里,另一只手将我空出的一只手牢牢握住。
“我不算计你,难道眼睁睁地看着秦震北杀你,还是视若无睹傅西京伤你?”
他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距离近到我们鼻尖相触 , 呼吸相抵。
“与其等他们伤你,动你 , 不如我来护你 , 宠你,反正我这人皮厚 , 铜皮铁骨的担得起腥风血雨。”
“你……”
我被他这番话震住 , 拼命挣扎的力气也像是被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