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段视频终于播放完了,安藤亚由美仍然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定格于手机屏幕之中,穆少天的面带微笑,却无比酸楚的那张俊朗面容,突然一股悲不自胜的感觉涌上心间,让她的眼泪无法抑制地决堤而出。
失控的泪水似一颗颗断落的珍珠,轻轻掉落到了定格穆少天的画面上,她开始情不自禁地抽泣,但又怕自己失态,而捂住了嘴巴,将哭泣的声音统统咽进了肚子里。
这时,阿惠伸手抚上她的背脊,柔声安慰:“安藤姐别忍了,你想哭就尽情哭吧,我们都能理解你的。”
安藤亚由美深受感动地点点头,却无法控制地越哭越厉害,不是她故作矫情,只是穆少天的三段视频太让人疾首痛心了,她难以想象那个大男孩这半个月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只是想知道受伤的自己怎么样了,可是偏偏阴差阳错自己的手机被摔坏了,他联系不到自己,心急之下只有打电话回穆家,可是穆家却没有一个人肯告诉他她的真实情况。
如果是换作是她身处这样焦心如焚,却又无能为力的绝望境地,她肯定会思念成疾,想他想得快要发疯了,所以她感同身受他那种度日如年,等待自己回应他消息的煎熬滋味。
阿惠拿出纸巾体贴地为她擦眼泪,劝解:“穆少天就要康复了,不是你一直所希望的吗?虽然那个二十岁的穆少天让人很同情,但他毕竟只是穆少天的记忆,他消失也是理所当然的,你也不必为此自责什么,以后把她记在心里就好了。”
“我没事,阿惠。”安藤亚由美拿过纸巾,擦干了眼泪,经过眼泪的宣泄,她的心情终于不再那么堵了。
她抬起头,对驾驶座上的衫山泉说:“泉,把车子开到机场去吧,我要出国去伦敦。”
“你要去找穆少天?”衫山泉闻言大吃一惊。
安藤亚由美坦诚:“我决定去见他最后一面。”
“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衫山泉竭力阻止:“穆少天都已经快康复了,你现在去怎么可能见得到那个二十岁的穆少天?说不定他已经永远消失了,再说他有他未婚妻陪着,还有保镖保护着,你一去他母亲肯定会知道,这不是”
她心坚毅决道:“就算如此,我还是得去一趟。我欠他一个告别,告别穆少天曾经给予我那份最美的初恋情怀。”
衫山泉眼见姐姐是铁了心,十头牛都拉不回要去见穆少天的决心,无奈叹息一声:“既然你这么执着,那你就去吧。不过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必须由我全程护送你到英国。”
“好,”安藤亚由美一口答应了弟弟的要求,其实有他陪着自己也挺好的,她现在已经到了孕中期,做什么事情都不太方便了,何况他也是担心自己这个姐姐,她又怎么好拒绝。
很快,姐弟二人乘坐上了前往英国伦敦的飞机,经过十几个时的飞行后,终于在当地的清晨六点半下了飞机。
姐弟俩预定好了酒店,情理好各自的随身行李后,便找了一间早餐店,两人一坐下来,安藤亚由美就毫不客气地点了三大份的汉堡套餐,外加果汁浓汤,以及热量高各类的炸食。
“你这是要把自己给吃穷的节奏啊?”衫山泉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满桌子的食物,简直要被姐姐的食量给吓晕了。
安藤亚由美一边大块朵朵颐地吃着,一边颇感无奈地耸耸肩,为自己的大胃口找了个非常名正言顺的好理由:“没办法,谁叫肚子里的家伙太能帮我消化食物了呢。”
“你都不会担心你将来体重超标,生完孩子后难以恢复身材吗?”他忧心地皱起眉头,都能想象得到自己的姐姐不久以后变成一个大腹便便,连行动都不方便的胖妈妈了。
她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回答:“恢复不了就算了,反正我已经不再年轻貌美,是个四十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