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赶紧走，ips已经发现咱们了。”

    于是凉皮又一次将我扛起来就跑。我听到嘈杂的脚步声，以及女神的喝声：

    “放下祝祭！不然我们将采取攻击！”

    凉皮跑的更快了。

    我听到那一大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忽然，凉皮一个急刹车，差点把我扔出去。他把我放下，我环视了一周，发现不知何时，周围已经围满了身着迷彩服头戴钢盔背着步枪的人，我女神手中握着那把枪对我微笑。

    这个世界怎么了！为什么到处是枪，不是说好的中国法律禁止携带贩售枪支弹药的吗！

    “祝祭大人，请到我们这里来”

    “闭嘴！”凉皮打断了我女神，又一次掏出折叠刀架在我脖子上：“都给老子后退，放下武器！”

    女神脸上的微笑不变，她慢慢蹲下去，周围其他的人也跟随她的动作蹲了下去。然后，她把枪放在地上，并一脚踢到远处，边直起身子边说：“这样可以了吧？祝祭大人，我们绝对没有害您的意思。”

    凉皮哂笑着说：“你们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我们从不自命清高，是，我们本身就是见不得人的。不过现在好了，不论我们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都不会有任何法律来约束惩罚我们的。”

    “你错了，人在做，天在看。老天也会惩罚你们的。”

    女神她脸上的微笑更加浓重，她说：“我们的老天不会因我们做的事而惩罚我们，而你们的会。”

    她话音刚落，我听到了枪声，由远至近，连续不断。女神身后的那一圈人立刻倒下，每个人的胸口和腹部都渐渐漫开血迹。凉皮放开了我，收起小刀，倒是一副沉静的样子。

    女神马上转过身去，紧接着，她像筛子似的抖个不停。在这样混乱的屠杀中，一颗子弹迎面而来，摔在我面前。我捡起来，发现上面还沾着血。我抬头一看，女神已经成了血人，身上布满弹孔。估计这颗子弹是从她的身体穿过后来到我这儿的。想到这里，我把子弹紧紧握在手中。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女神刚才踢走的枪，就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我匍匐前进，捡回那把枪。

    9毫米勃朗宁手枪，俗称加拿大手枪。我对枪的认识仅限于理论，真正见到时，心激动得乱跳。捡起枪的时候才知道理想与现实的差距。这枪比我想象中的重好多，带着金属的冰凉与笨重。

    女神倒下时，我与凉皮看见了来者。

    是小明。整张脸中唯一露在外面的嘴紧紧抿着，左右手分别拿了一把ak47。

    凉皮当机立断，扛起我就跑，不过小明好像并没有追。到了一家食杂店，凉皮把我放下，先重重喘了几口气，然后说：“在这儿歇会儿吧。”

    我又试着动了动四肢，觉得麻木感已经少多了。我扶着墙发力，居然站了起来。于是，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我像刚恢复的瘫痪病人一样，开始练习走路。我从食杂店后门走了出去，走进了一片小区。忽然，我听到了一声尖利的叫喊：

    “别过来!”

    我循着声源看过去，发现一个花坛旁边坐着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正太，身上只穿了一件连帽衫，长度正好到膝盖以上，袖子长得遮住了手，看起来两条腿还光溜溜的露在外面，看着就叫人心寒。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看他那撕心裂肺的样子，我忍不住怀疑自己：我看起来就那么像坏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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