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每个能看到他的日子她自己没发现,可心却在告诉她是那么的幸福与满足。试想以后要是不能看到他了,乔绵只觉得心尖被针扎一般疼。
先不去管为了怀孕与离婚的事,至少现在,至少这一年,乔绵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陆亭川出半点事,要么一起生,要么一起死。
她又晃了晃脑袋,告诉自己心中的想法实在太危险。她与陆亭川只是单纯的利益与合作关系,不能牵扯到半分情爱。否则自己一定又会输的一塌糊涂。
可似乎,迫切的想见陆亭川的思绪已经在脑海里扎根,她宁可自己长途跋涉去找到他,也不愿在部队无所事事的等他回来,担心他的状况。
对了,得查查岩雀山在哪里。乔绵拿出手机,试图在地图上搜出它的位置,可倒腾了半天,连导航都换了几个,却始终显示没有这座山。
不可能,乔绵心想,即使是边境,也不可能搜不出位置。难道是手机出了问题?算了,她先不管,既然网上搜不出来,就去问路人。
可部队出去方圆几里都没什么人,也没有出租车。乔绵只好跟着导航步行到城镇街道,才终于看到了人流。
她开始拉着人挨着挨着问岩雀山的地址,可问了很久都没有问到,大家似乎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乔绵有些急了,接下来便针对性的只找老人问,也许年龄大一点的人要知道的多些。
令她没有失望的是,在询问过许多老人后,终于遇到一个知道岩雀山的人。
在以这个城镇为中心的西南位置,大约一百多公里。老人这样告诉乔绵。乔绵喜出望外,连连谢过后,便去打车前往岩雀山。
出租车司机不太熟悉路况,一路开的慢,再加上实际距离远不止老人说的一百多公里,等乔绵到了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下车后,乔绵才发现自己此刻已经置身荒郊野外,岩雀山的位置太偏僻了,山脚下几乎没有人,放眼望去,四周也只有距离好几公里远的地方有星星点点的灯光。
听着周围的虫鸣,乔绵忽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恐惧。此刻她想找个地方住下,都不可能。
仰起头,黑夜里这座山到底有多高也看不清,只看到黑压压的山,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样害怕,还要上去找陆亭川吗?乔绵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还好今天出来时穿得多,这里的温度太低了,她呵的气似乎都能立刻结冰。
找,还是要去找陆亭川。乔绵没有退路,她本来就是一个脆弱的女生,遇到现在这样的环境,最想要的便是陆亭川在身边,让她有个依靠。
但陆亭川遇到危险了,也许都自顾不暇,哪还有心思来想到自己?
乔绵忽然想到了陆家老爷子,若是他知道陆亭川上战场了会不会很担惊受怕,若是他知道乔绵一路跟随陆亭川过来,会不会因为感动而降低离婚的条件?
不行,怎么能想这种事?乔绵为自己脑海里钻出这种想法而感到羞耻,同时她也鼓足勇气迈开了步伐,踏上了登山第一步。
活这么大,乔绵很少运动,也很少爬山。上次爬山是与陆亭川和战友们一起出来徒步,那次自己差点摔到山下去,多亏陆亭川及时救了她。
这次,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那么幸运。乔绵找了一根相对来说粗一点的树枝在地上探路,以免踩空。她出来时带了手电筒,用来照路。
但每走一步心中依旧忐忑,黑夜里的山阴森的可怕,阵阵雾气都快把乔绵的羽绒服给浸湿了。她露在外边的手依旧被冻的没有温度,脚也僵了,不得不每走几步就停下来搓搓手,跺跺脚,好保持身体的灵活度。
月亮早已高高的悬挂在夜空里,皎洁的月光也洒向了山上。越往上走,乔绵发现能见度越大。模模糊糊的都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