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第一眼就是看到一把锋利明亮的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只要自己稍微有一点异动,项上人头不保。
狼行站在床边用冷漠的眼神盯着他,张闻道也只是淡然地看着狼行,两人四目相对,没有绵绵情意,有的只是敌意!
“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狼行开口道。
张闻道心中一惊,但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想给你讲个故事!”张闻道轻声说道。
狼行轻蔑一笑,“都死到临头了,还讲什么故事,不过死人的要求,我答应了,讲!”
一农冬日逢一蛇,疑其僵,乃拾之入怀,以己之体暖之。蛇大惊,乃苏,以其本能故,以利齿啮农,竟杀之。农濒死而悔曰:“吾欲行善,然以学浅故,竟害己命,而遭此恶报哉。”
张闻道静静地讲述完了这个人尽皆知的农夫与蛇的故事,而狼行也听得很认真。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条不懂得知恩图报的毒蛇喽?”狼行万年冰寒地脸上竟然罕见地露出了一份笑容。
当然,是冷笑,不过却也令得张闻道失神不已,而狼行则是看着张闻道的失神,脸上的冷笑却是越来越冷!
张闻道别过脸去,不再跟狼行对视。
他的眼神太有侵略性了,洞穿人心说得就是这种眼神,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他完全一清二楚,而自己这个故事地深层次的寓意他也能洞察地淋漓尽致!
“幼稚!”狼行再次冷冷地说道,“不过,我就偏偏留你条狗命,当我的奴役。”
“我不明白!”
“讲!”
“为何我俩素昧相逢,何以,一相见你就欲取我性命?这是其一。我给你喂药不过是以报你在城门处的救命之恩,应当是我还了回来,你却反倒还要杀我,我真的想不通!”张闻道细细地讲来。
“再说我俩共过患难,一起出生入死,难道不应该是生死与共的朋友吗?”
张闻道很是委屈,觉得自己以德报怨,并没有落尽下石,在你昏迷的时候给你一刀,你怎么还能这样对我呢?
狼行冷漠地脸上闪过一丝波动,“朋友么?好陌生的词啊!”
张闻道偷偷地侧脸看了看狼行,见他居然在走神这对于一个眼之境的高手来说,真的是很不可思议的。
但是片刻过后,狼行便“嗖”地一声,将自己的剑抽回,放下。
“你想不明白,我大可以告诉你,有人花了大价钱要了你的脑袋,我只是一个杀手,谁出钱,我就杀谁。本来我俩就素不相识,你在我眼中只是一份赏金罢了”狼行平静地说道。
“至于你第二个问题,你我本来并没有仇怨,但是你竟然敢将你的口水吐进我的嘴里,还跟我睡在一张床上,你就已经狠狠地得罪我了!”狼行凶恶地说道,随时好像要暴走一般。
“怎么能这样算啊?你受伤了,又不能自己喝药,我是为了救你啊!再说可,这屋子就一张床,我不睡这儿,睡哪儿?”张闻道很是委屈地说道。
“凭我手中的剑,我说怎么算就怎么算!”狼行一提手中的长剑,张闻道便吓得不再说话了。
半晌,屋子里没有一丝动静,张闻道觉着很是压抑。
但是突然,狼行又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来。
“我饿了!”
“哦!”
“还不赶紧去做饭?想死了是吧?”狼行怒道。
张闻道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赶紧跑到厨房,锅碗瓢盆,响个噼里啪啦。
狼行则是再次盘膝坐下,静静地调息着自己的真气。
张闻道在厨房很是郁闷,真想在饭里放点砒霜,把他毒死算了,但是转念一想,到期后死的肯定是自己。
于是老老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