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师公用自己的一条命,换来的那个要保护自己十四个月的人,关键时刻背后捅了自己一刀,卑鄙无耻下流。
徐清五脏六腑似乎都在燃烧,昏迷的前一刻,他在想,青海居士是早算到了自己要找他报仇吗?不敢给自己一个成长的机会?
什么心胸啊?
李谪仙已经急急踏雪而来,一指点在了徐清眉心,在徐清即将昏迷的前一秒的让他清醒了过来。
徐清根本站不起来,瞪着眼镜七窍流血,眼镜都要迸出火来,身前熊伟和那青海居士都早已经不见了,徐清一个字一口血地说道:“江湖上盛传,我师公和青海居士一战,是为了给我换十四个月的时间,今天我可见识了,这就是江湖谣言,老师公明明就是怕他对我不利,才和他去掰命,现在想斩草除根了不是?”
李谪仙道:“你现在什么话都不要说,赶紧入定,运行真气,调理自己的经脉,不能再让青海居士的剑气在你的体内肆虐了!要心平气和,不能有半点的怒火,小心走火入魔!”
今天,徐清什么都算到了,稳赢的局势,怎么也没想到青海居士会来横插一脚。
雪地上,徐清盘膝而坐,口鼻眼睛耳朵的鲜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流淌,默念那清心诀。
本来四野无人,就算是导弹飞来,徐清都可以看得到两三秒,李谪仙的转瞬即至和青海居士的转瞬即逝,让徐清心情起伏不定,他想着自己和兰兰c上官燕的差别,想着自己和棍神的差别,再李谪仙青海居士这些人的差别,再想被神化的苏子厚,这古武一门,尽头真的就只是个苏子厚?
徐清在命悬一线的时候,坐在雪地上入定。身上留下的鲜血渐渐染红了雪地。
在徐清捉拿熊伟的时候,李谪仙就觉得要出事,感受到了高手气息,他震惊之下,一剑将那老奎连刀带走劈了个粉碎,就急速前来增援,青海居士跑没跑倒是无所谓,此时他需得把徐清的命保下来。
另一边,兰兰的父亲李泉带人和棍神玩儿命,上官燕则腾出手来把上官剑宗的老奎一剑补死,她听到了徐清的话,他要血洗这个地方,这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气势嘛。
这场大战,梅姑是从头看到尾,今天这发生的所有事情,是她十几年凌乱生活的一个巅峰,并且给她的未来画了一个圆满的问号,从一开始,她对徐清百般憎恨,可是这一场大战结束后,让她目眩神迷,徐清这个人,似乎还挺重情重义,快意恩仇的,这样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怪不得兰兰会对他如此一往情深。
而且心机和战局判断也是可怕,杀人退敌,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真是强悍。
她看着一切尘埃落定,转身的时候,看到了地面上放着的那封信,是郑贺让自己给这小子带的信,她始终不相信,郑贺会把自己送走,他如何打自己,都不会愿意将自己送人,她捡起了那封信,那小子都懒得看一眼,说明他很自信自己的猜测,今天倒要看看,他猜得是不是准。
梅姑翻开了信封,取出了一张宣纸,上面是郑贺非常漂亮的楷书,开篇两个字“贤侄”,看到这个称呼,梅姑心中一阵恐怖,徐清猜准了。
“贤侄,今日相见,是你我之缘分,你要走了,没什么礼物送给你,听说你大伯和你叔母是旧交,今日就你带你叔母回去,让她代我向你的家人问好,一路上,也可以让你的叔母照顾你。”
梅姑脸色苍白,扔下了信封,快速奔跑,朝着徐清冲去。
那么远,她一步没停就来到了徐清身侧,想问问的徐清,郑贺是什么意思,可是他看到徐清脸色惨白地盘膝坐在地面,身下却是一片血红,他如磐石一般,没有丝毫生气,李谪仙面色的紧张地在一边呆着。
“这小子怎么了?”梅姑声音有些发抖,道:“他刚才不是还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