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每天都在打理自己的伤势,喝参汤补气,都是动辄要命的大伤,要想真正痊愈,除了药补,还真得活受罪。确定了伤口再也不会裂开,徐清每天都得做瑜伽,瑜珈术虽然产地令人恶心,产生原因也令人恶心,可是这确实是对人体极其有作用的一套本事。徐清每天都把自己的身体扭转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来矫正自己受到伤害的内脏,经脉,骨骼。
如果没有从小所练习的这个身体底子,那天13楼,早就摔死了。只是近几年徐清追求的是更加犀利的杀人技,瑜伽荒废了很久,起来真心要人命。
徐冰清已经回家去了,一个人经历过那想要自杀的一瞬,再活过来,必修炼成强大的内心,她要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买单,而再不是沉入其中,自己给自己找煎熬。
陈小丫也回家准备过年去了,发生的那件事情没有给她造成太大的影响。虚惊一场,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她还会有什么心有余悸?再说了,一个人不经历一些磕磕绊绊,根本长不大。
此时此刻,韩思雨也对倒立一字马的徐清说:“我想明白了,磕磕绊绊就长大了,我知道你要去南方,我必须跟着你,学学你在面对这样的事情,是怎么办的。”
徐清缓缓抬起一只手,单手倒立,因为疼痛,说话的声音有些发抖,道:“你已经准备好,面对这个世界所有的大风大浪了?”
“并没有准备好,我忽然想到,似乎所有的皇冠,都是被逼迫而戴上的,像武则天,她和我一样大的时候,肯定没想过能当皇帝。后来,她渐渐发现,自己若不当皇帝,就活不了。”
徐清翻身而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张了张嘴,却又无法说什么,将右手绕过自己的后背,扣住自己的左脸,令人惊讶的柔韧性。
韩思雨也不再说什么,可如果眼神会说话,她在说:“如果我没有能力,你会因为怕把自己的火引到我的身上,而永远不去通开那一层窗户纸。这层窗户纸我也可以捅开,但是我不敢,我没一点儿资格和徐冰清那般的女神竞争。”
徐清忽然收手了,转移话题道:“还有几天就是年三十了,咱们没有买春联和礼花弹啊。”
“你的意思是,不带我去?”韩思雨冰雪聪明,怎么会不明白徐清的意思?
徐清其实也纠结,带她去,无疑是把她陷入了危险,不带,一个人的能力确实是在战火纷争中成长起来的。韩思雨看出了徐清的纠结,干脆就下一个话题说道:“放什么炮啊?多污染环境?”
徐清乐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春节放炮是咱们华夏传统,从发明了火药到如今,放了多少年了?为毛现在放炮就污染环境了?非要较真,还有人说老百姓做饭给做了很多贡献呢。换衣服走,咱们少买点。”
“不要!”韩思雨很坚持,道:“出去可以,不买东西,春联你这个语文系老师自己写,烟花的话,咱们的楼层这么高,视角这么好,看别人家的就好了。”
韩思雨坚持原则,徐清拗不过,道:“唉,手不稳,不想写字,咱们出去耍耍。”
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出去就出去呗,韩思雨把自己的脸围得严严实实,只剩下两只眼睛,一副不敢见人的样子。徐清调笑道:“连家门都不敢出,怎么和我去那么远?温度回升了,零下两三度,围巾围到脖子不就行了?怕和我在一起有绯闻啊?”
韩思雨鼓着脸把围巾围到了脖子,露出了脸,正要出门的时候,她恍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道:“真得买点儿东西,手机都被摔了。”
韩思雨不说,徐把这事儿忘的干干净净,刚穿好一只鞋,脱了不方便,单腿一蹦一蹦的进了房间,拿出了一个手机盒子,递给了韩思雨,道:“出去补办一张卡就好了。”
韩思雨看着徐清的眼睛,接过了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