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虽然没听到起床号,五点半的时候,学生们都起了,整齐集结点名后,开始撤帐篷一个月的自觉,军中纪律对于他们已经是一种行为模式,再坚持两个月,军中的好习惯,他们这辈子都丢不了了。
学生们刚上车,大雨倾盆而至,古谚说:“星星密,雨滴滴。”怪不得昨夜星星那么亮那么多,百姓的智慧啊。
四名辅助教官都已经上车,等待徐清指令,可是徐清久久没有上车,只立在雨中,一身迷彩服湿透了,如女神眼泪般的雨滴滴落在他的身上,“啪啪”声不断。
徐冰清在车上好奇他在干嘛,魔症了?有病啊?忘吃脑残片了?
可是温三也在他的身后一侧站着,任由雨滴打在身上,无动于衷,要傻傻一对?
学生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四名第六部队辅助教官意识到出问题了,当即持枪下车,分别站在了装有学生车辆的四角。
雨幕中,能见度不足百米,几乎被雨水打得睁不开眼睛的四名辅助教官猛然瞪大了眼睛,端起了枪。
依稀可见,在草滩斜坡往下一点,站着一个人,身后背着刀,腰间系着黑色布腰带。
看不出年龄,不过一定是壮年,雨水同样落在他的身上,激起的却不是水花,而是片片水雾。
温三惊讶道:“徐兄弟,这个人是个练内家拳的,这样潮湿的空气,呼吸那般沉稳,内功起码有十段,任督二脉大概通了。徐兄弟,你和练形意拳的有过节?”
“有个屁的过节!”徐清一脸蒙逼,任督二脉?形意拳自己倒是练过,呼气运气方式倒是练过,内功几段的,没人教过他,任督二脉云云的,更没人提过,他问道:“诶,温高手,你看我内功几段?”
“七八段吧!”
“有什么区别么?”徐清一听自己也有内功,来了兴趣,“就是这十段和七八段,有啥区别?”
“呃,就是,他能比你持续久一点!”温三说完有点儿尴尬了,觉得自己不知不觉就开起了车,不像话了,急忙解释道:“是体力,能比你多坚持一会儿!”说完还是觉得有些不对。
好在徐清一个纯洁的孩子没想很多,也想不歪,道:“靠,这不是肺活量么?我和练拳的真没什么过节,大概是敌手请来的吧?!我太能打了,他请个高手,试试我到底多能打。”徐清不急不躁,瞪着眼睛看着那个缓步走来的——卧槽武林高手,蠢蠢欲动。
“喂,虽然你挺能打,我比你强上两三层,可是咱们两个加起来也许就是人家的水平,不可能轻敌呀!”
徐清伸手抹了抹脸上雨水,轻笑道:“你这是拍我马匹,还是在夸你自己啊?”
“咋?”温三一脸挑衅。
“羚羊挂角,恰到好处啊!”
两个雨中少年哈哈大笑,无形之中荡开了逐渐靠近的滔天杀意。徐清眯着眼睛道:“实力和战斗力,是两个概念,我倒要看看陈满财能请来什么人物!”徐清手心一弹,军刀盘旋飞起,徐清正手握刀,朝着那人杀去。
温三拽都拽不住,本想跟上去和徐清两边夹攻,揍他个满面桃花始盛开。每一个八零九零后都有一个仗剑天涯的武侠梦,现在的小孩儿们已经把这种情怀成功转变成了装逼打脸泡妹子,可是执着的温三,仍想持一把长剑,就快意了恩仇。
温三抽出了那把木头剑,却没跟上徐清的脚步,而是冲向了反方向,还有一个人穿着淡绿迷彩,嘴里咬着军刀,潜伏着伺机而动,如果是晴天,还真让他埋伏起来了,可是大雨落在草地上和落在人身上的样子,还是不同。
学生们顺着车棚缝隙往外望去,想下车,可是辅助教官告诉他们,不要添乱,敌人是来要命的,不是来玩儿的。
徐清身材略显消瘦,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