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亚闽越地区,凉山北侧原始森林。
暴雨之下,水雾弥漫。
典型的亚热带山地土壤被大雨冲得泥泞不堪,不停有蚂蝗从阔叶植物顺着水柱落下,稍不注意,它们就钻进了人的衣服。人在清醒的时候,根本不会察觉到这东西的存在,可是衣服,就会看到仿佛皮肤过敏一般,密密麻麻的血泡子。
看着在作战靴上蠕动的蚂蝗,刘成武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虽然作战迷彩服有专业的紧线处理,内有纳米防弹衣,外有雨衣,头上顶着奔尼帽,不必担心被这东西咬,可是他和战友丝毫不敢停留,在这阴森恐怖的丛林里保持战斗队形匀速前进。
刘成武和战友们也都明白,丛林中最可怕的不是这些毒虫猛兽,一些绞杀类植物,还有不小心陷入不死也残废的沼泽,远比看得见的食肉动物或者毒虫可怕得多。所以队长一直带领大家靠着阔叶植物前进,遇到藤类,都会用火线枪做一下试探,如果它们急速收紧,就万万不能靠近。用书生的话说,“一言以蔽之,原始森林,憋屎憋尿,放个屁都得小心。”
此时的刘成武心中窝着火气,两个月前,他们七人突击小组从神秘第六部队被派遣到闽越地区执行营救任务,国家二号首长在闽越地区被一群确定是闽越当局所指派的悍匪攻击,直到一个礼拜前,才得到消息,二号首长在死士的保护下,了这片丛林,要直接越过把边江回国,据可靠情报,万余悍匪也了这片林子进行围追堵截,情报对这些追兵地形容只有四个字“穷凶极恶”。而他们的任务,就是护送首长回国。
只是,他们已经在林子里紧张,实实在在,没一刻停歇地游荡了三天三夜,除了手语,没有一次言语上的交流,也不曾看到一个活人,更没有发现一丁点有人经过的痕迹,如何能不憋着火?首长那么大岁数了,就算从这样永远不知道下一步会遇到什么的林子里走出去,怕也只剩下半条命了。如果再找不到人,他们很可能面临突击小组组成以来,首次任务失败。千刀万剐,都弥补不了他们的所犯下的罪。
前面没有阳光,没有空地,只有没有尽头一般的丛林。刘成武抹了一把脸抖抖精神,端起了自动步枪拨开了眼前的树杈,继续往前走。
此时他只是憋屈找不到敌人和自己人,却没有丝毫畏惧,因为他们这七个人且不说平时训练的变态,从自己二十岁开始和大家共同执行任务,也有十多年了,枪械从八一杠换成了九五式,现在又首先配备了03式58毫米自动步枪。,说得就是他们这些如影子般在世界上存在的人。基本上枪声一响,他们就知道谁打哪儿,怎么打。曾经最辉煌的一次战斗,他们在没有掩体的情况下,面对上百人的封锁线,有重机枪迫击炮的阵地,被他们七把枪压制得抬不起头来,一人杀寇,另一人就会在第一时间打掉火力替补的敌人最后无一伤亡全部撤离战场。默契得如同连体婴儿。战场上,他们就是最可怕的存在。
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鸟鸣,前面的战友急停,端枪警戒。这是南美丛林中特有伞鸟的叫声,在东南亚雨林中基本不可能出现,这是警告,声音两短一长,这样的叫法,说明前面有大麻烦。
刘成武靠在一颗树后,打开了保险,紧盯着警告声响起的位置,全神贯注戒备,林子三天,从来没遇到任何麻烦,突兀的警告,让他有一种杀敌的迫切感。
队长徐虎眸子迸射杀气,抬起了右手,摆出掌刀姿势,往前一劈,这是说前面就算是他二大爷,都要削他驴草的了!战士们得到指令,开了枪械保险,互相掩护推进,这时,前头树冠一阵晃动,露出一张满是油彩的脸颊,那便是出去探路的侦查手兼狙击手徐清,他低叫道:“草,别动啊!”
战斗队形处于刀尖位置的书生看到前面有什么的瞬间,差点儿没憋住尿,不由咽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