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往的行人不少，杨御牵牛走在其间也不算特别起眼。

    杨御忽然从荒野雪原到了人声嘈杂之地有些不适应，呆站在市集的入口处。

    “小兄弟，你这牛卖吗？”一条精壮汉子跟杨御搭话。

    杨御此刻已经把一身都换成了皮袄棉衣，除了面色白净和其它人没什么区别。

    而一路上，杨御为了保证牛的体力喂了不少灵草仙露，此时这头牛毛皮油亮、双眼炯炯有神，端得是一头好畜生。

    “你打算买去做甚么？”杨御回问，这头牛骑了这么久也有些感情，虽然接下来的行程带着牛不方便，但要是买去宰杀可不美。

    “哈哈，小兄弟无需多虑，我家里头差头耕牛，见这畜生强壮有些心动，要是买去宰杀我可舍不得。”壮汉回话。

    杨御见他不似作假，便报了个价：“40灵币。”

    这头牛他买的时候只花了30灵币，但此时的确壮实了不少，多加10灵币也算公道。

    “小兄弟实在，我也不墨迹，我就花40灵币把这头牛买了吧？不过现在我手头只有35灵币，用这女孩抵押5灵币可好？”壮汉一边说着，一边从身后牵出一个约莫岁的小女孩。

    杨御心里有些惊讶：“公然人口买卖的吗？”

    嘴上说：“我看大哥也是厚道人，就这么成交了吧。”但杨御却是不知，苦海境因为饥荒和战乱流落的人口不少，并不值钱，而且40灵币是在三界城的价格，到了这苦海境中央还得贵不少。

    壮汉占了便宜也有些不好意思，请杨御去家里吃一顿饭。

    到了饭桌上，有壮汉一家八口，还有杨御和那个小女孩，桌上摆着一些牛羊肉、面饼、茶酒、奶酪，也算丰盛，看得出壮汉在这个村子里也算大户。

    杨御喝茶，壮汉饮酒，酒过三巡便聊了起来。

    “小兄弟看起来不是苦海境的人，来这里可是要参加‘拜海’大会？”壮汉问。

    “拜海大会是何物？小弟不知。”

    接着，壮汉便跟杨御解释了一番拜海大会。

    “拜海大会是苦海境一年一度的盛典，也是我苦海境人的成人礼，年满十六岁的男女都得去苦海里走一遭忍受那苦海独航，须得在里面待满六个时辰，不然可不算成人。当然，也欢迎其他人参加。”

    拜海大会的时间是正月二十，杨御刚好赶得上。

    杨御跟那位壮汉借了个屋子，将那小女孩打理了一番，露出了白白净净的小脸蛋，五官精致秀气，是个美人胚子。

    “你叫什么名字啊？”杨御给小女孩递过一身衣服——本来是给于朝买的，有些大。

    “灵昭。”这是小女孩说的第一句话。

    “我叫杨御，你先去换衣服吧。”灵昭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麻布衣。

    接过衣服后，灵昭关上门，把杨御推出去，杨御就站在门口等待。

    灵昭换上衣服后走出来，身着一件淡红的棉衣，虽然有些大，但不伤那股青涩可人的美感。

    带着灵昭，杨御跟那壮汉辞行。那壮汉看着灵昭被杨御收拾得如此漂亮，酸溜溜地说了句：“小兄弟可有福气了。”

    杨御没有回话，也没有在意那些腌臜意思，扭头就走了。

    出得大门，杨御正好碰见一伙作军人打扮的人在挨家挨户收保护费，那伙军人也看见杨御了，分出三人向杨御走来。

    “那人，外地来的吧？得交保护费，三个灵币。”一粗眉女兵说。

    杨御右手凝符左手掏钱。

    那女兵见得那符篆玄奥无比，冷汗直下，连忙改口：“狂牛旗治下过路人收保护费一人五百纳币，上仙，职责所在，多多包涵。”

    杨御没有多作纠缠，掏了一灵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