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叫你嘴硬,看你还能抗多久!啪——”
肖齐和姜婉云才推开公寓的大门,就听见老二的叫喊一遍遍回响在空旷的地下室里。
姜婉云皱了皱眉头,她是嘱咐过老二,要给这人点颜色瞧瞧;可这听起来,怎么像是用了大刑的样子?
“婉云”
“啊!”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我听这动静,老二下手不轻啊;你是不打算再用景仪了么?”
“这狗奴才,我说让他略微给点厉害,他还就拿着鸡毛当令箭,自己做主使上劲儿了!”
肖齐脱外套时候,偷偷瞧了姜婉云的脸色,知道她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姜家看重权势,姜婉云打小儿就是主子,更不愿让人随意揣摩心思。也正是因为这样,她身边的下人才留不住,一波波换的,比洗扫阿姨还勤。
“这老二啊,跟你的时间久了,大概是觉得,你有意要灭了景仪才会这样的把!”
“他知道个屁!景仪虽然怂包,可比那个姓许的老头好掌控多了!他一个奴才,还想看明白我的心思?哼,看我怎么收拾他!”
姜婉云本就对老二心烦,被肖齐的话一推怂,更是起了要赶人的心;手中的皮包遮阳伞往后一扔,踏着一双白色高跟鞋就往地下室去了。
看着姜婉云这样激动,肖齐倒没紧跟着去,反而留在地上开了瓶红酒。不过,他也没闲着;这老二是个嘴上抹香油的,指不定两句话就把姜婉云给哄顺了心。
他既然答应了辛妙,要把所有碰过她的人都处理掉,那就要抓住一切机会,越快处理干净越好!
肖齐一口将杯中的红酒咽下,又叫人拿了托盘,醒了些红酒,带了两只酒杯往地下去了;肖齐可没想到,在他看见景仪的那一瞬间,差点连着手里的盘子酒杯全扣到底上去。
没见着景仪前,肖齐只以为这老二是胆子大,仗着姜婉云发了话,就狗仗人势抽了景仪几鞭子;这会看见了,肖齐才知道自己却是小瞧了老二。
看景仪的这幅模样,恐怕今天的事,不用自己推波助澜,这老二也活不长了。
其实,在肖齐下楼到地下室的时候,楼梯走到一半,就已经能闻到一丝丝血腥气了;只不过那时候红酒托盘都被肖齐举高在耳边,鼻尖充斥的,都是红酒的香气,所以没有闻见。
等到肖齐到了底下,将手中的红酒都放好,扑面而来的血腥气,直熏得他反胃。再看地中间被绑在十字架上的景仪,哪还有个人模样?早已经被虐打成了一个血人!
景仪的浑身上下早就没有一处完好的衣衫避体,被鞭子抽打的地方也都露出了皮肤下粉红的肉,处处伤口都还在向外渗血。混着鞭子上的泥巴脏灰,那伤口一道道的,都在朝外使劲翻着。
大约是抽打的时间久了,景仪身上已经没了一块好地儿,抽打的太过反复,连带着皮肉都糜烂了很多。
若只是鞭子抽打也就罢了,可偏偏老二是个脑袋糊涂的;自己用鞭子抽累了也不许旁人闲着,只要他的鞭子一停,就立刻着人对景仪拳打脚踢一顿;致使这人几番昏厥呕吐下,这底下又是个不透气的密闭空间,里头的气味儿实在无法忍受。
何况,这样轮流虐打下来,纵然再强壮的人,也架不住他这样折腾。景仪的身板只能勉强算得上是不单薄,如今看来,人也就还剩了一口气罢了。
至于姜婉云,她才下来看见景仪的时候,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再闻了这底下的血腥酸腐味;知道肖齐下来时,还在一旁不停干呕着。
“婉云,怎么样?”
“太恶心了,简直太恶心了!”
肖齐给姜婉云拍打着后背,又使了个眼色给她身边原本跟着的小丫头,让她过去桌上拿了被红酒过来。
“喝点红酒压一压。老二这次,确实有些不知轻重。这人进气还不如出气多,我看是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