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问号还没得解答,就看见景仪不知从哪儿抱来的一大桶水,呼啦一声倒进了孩子坐落着的那个瓦罐中。
“不要不要!”
林青燃急的上手去抓,想要拦住景仪,不让他把水置入瓦罐之中;结果一下双手又从景仪的胳膊上猛地穿透过去。林青燃这才又想起,自己如今的无奈。
眼瞧着景仪把一大桶水都灌入了瓦罐,林青燃心里说不出的烦闷。就好像那些水不是倒进了罐子,而是倒进了她的心里。将她一整颗心都悬浮泡了起来,吸水之后的心肺,呼吸心跳都极其困难。
景仪将水填满后,还要用手去调节摆放孩子的四肢和坐姿;林青燃不敢再看,忙转过头去。刚好瞧见了屋子东边放置着的东西。
林青燃从没见过这么粗壮的树根。前些日子在姜书记家,辛妙幻化的紫槐花树就已经足够高大,一两个人要环抱恐都费力;如今再看这树根,恐怕至少要有四个人来牵手才能绕的过来吧!
树根截取的并不很高,截面到地面大约不到一米。可树根里面,却已然是被掏空了的;四周只剩下有三存的厚度,连带着粗糙的树皮一同被做成了外围保护圈。
树根中间掏空的部分,都已经用柳叶铺满,看起来绿油油的,并不吓人,反倒有些像是个摇篮。只是林青燃不明白,景仪是怎么把这么大,这么粗壮的树根弄到屋子里来的;把它放置到这里,又有什么用呢?
如果说之前,林青燃以为土房子是景仪的栖身之所;现在,她可万万不敢这么想了。
北间一整个的屋子除了门窗,西边是桌子,台面;东边则是这样一棵粗大的树根。屋子中央也只有两把马扎,旁边还散落放着两个袋子,其中一个还能看到从里面散落出的几颗花生。
这样的一间屋子,要说休息住人,难不成是要在那树根里吗?!
林青燃看了看景仪,还在西边的桌台上费力倒腾着孩子。她很想去看,去了解柳灵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她不敢,她看不得那样一个幼小婴孩被折磨的情景。
如此一来,林青燃只好逼着自己,把这周围的环境再打探清楚。
这北间的屋子,正中只有一扇木门向南开着,正门两边各有两扇窗户。而北面墙壁上一个窗户也设立,包括东西两边,都是厚重的土墙;别说窗户,一点透气的缝隙也无。
这屋子,虽说南面有门有窗,可难道就不需要北面墙上也开窗通风吗?何况,这样看来,这屋子可是没有一点起居家具摆设的。一屋子除了柳树柳叶,就是器具和水;景仪再怎么凑合,也不会在这里常驻吧!
溜了一圈下来,林青燃在回到屋子西边时,景仪的身影已经离开了那台放着孩子的桌子,而是到了旁边另一台放着那些提炼器具的桌前。又抓了一大把的柳叶柳条,加之清水炖煮。
煮完了的柳叶柳条并没有被直接扔掉,而是控干了水分放到了桌下一个篓子里。煮过柳叶的水,被景仪用器具一点点的分离,烧制,提炼,原本烧了大半桶的柳叶水,几番提纯下来,就只有两杯那么多了。
而让林青燃意外的是,景仪竟然将这来之不易的两杯柳叶水,倒入了刚才给孩子灌水的桶中。要知道那桶可是有两尺宽,三尺深啊!这样一杯一杯的倒进去,要提炼多少次,才能累积那么一桶呢?
想到这里的林青燃突然打了个寒颤。
如果刚才景仪给那孩子的瓦罐中注入的,就是这样一点点提炼出的柳叶水;那么这孩子,可不知道是从一下生,就吸收了多少阴鸷之气;而对于景仪这个人,林青燃觉得,她有必要重新审视。这份耐心,可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
林青燃想了想,在屋子中间的马扎山坐了下来。就这么看着景仪用柳叶炖煮,再提纯。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景仪竟然一晚没睡,就这么反复炖煮,提纯,再灌入桶中;生生做了一夜。原本空着的木桶,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