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向远舟之前跟老爷子所说,血咒本体的这个姑娘是个没了夫家的,可周易师傅说这个姑娘,却是个未婚,这就是老爷子心中的第一个疑点了;如果这个身份无法核实统一,那基本就可以断定,向远舟和周易师傅所说的,并不是同一个人。
如果确定了向远舟和周易师傅所说的是当年的同一个人,那么这个只身的姑娘,到底是怎么招惹上了姜家那位小姐;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她牵连到一起呢?凡是皆有因果,这事如果不能从头查起,恐怕还是不能弄得明白。
想到这里,原本倚靠在床边的老爷子猛地睁开了眼睛,眼光中清透锃亮的光,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
“小勤,咱们早晨路过那个死了的书记家,是姓姜吧?”
“是啊。林姨早晨才说的,姓姜。”
姜家从前坐落在上海,可真要算起来,离林家现在住的地方,也并没有多远。真要说是什么支系亲戚牵了过来,也是正常。
“哼,八百年前都是一家。翻一翻,总能查出个由头来。”
“爷爷,您说什么呢?这作奸犯科的事儿,咱们就不查了吧!?”
“你去把林丫头叫起来,我带着东西,咱们去会一会这个姜书记。我就不信,天底下有这么大的巧!”
愣愣的看着老爷子人已经利索的翻身下床,许勤脑袋里,却还没明白过来人的意思。只是老爷子已经付诸行动,他自然也不能拖后腿。
许勤站在林母卧室的门前,“笃笃”轻敲两下房门,又伸手整理了下刚刚在床上蹭皱了的衣服。一抬头,却看见了林青燃的一张笑脸。
“怎么?衣服皱了扯一扯就会好吗?”
“不会好,但是,会好看一点点。”
说话时候,许勤还抬起手在眼睛前比了个大小,惹得林青燃又捂着嘴笑了一阵。
“不跟你笑了。你是要来找我吗?”
“恩。林姨睡了吗?”
“才睡着没一会儿,昨晚一定把她累坏了。”
“是啊,林姨可守了你一夜。让她在家里好好睡吧,你把门锁了,跟我们出去一趟。”
“出去?去哪儿?”
“西边姜书记家。”
林青燃这时的反应,就像刚才的许勤一样。眼睛里,脑袋里都打满了问号。这明明应该是警察办案,他们去做什么呢?何况,向远舟不是已经去先打底了吗,他们这时候再去,这么多人哪儿能进得去警戒呢!
可林母还在屋里睡着,看许勤的脸色,林青燃猜想,他定跟自己一样,也什么都没闹明白;与其问许勤,还不如她自己去问。
林青燃换了衣服带好房门的时候,许老爷子已经装了一大半赤小豆背在身上,手里还抓着一大把旧报纸和盒装的老式火柴。
“许爷爷,您这是”
要说这报纸,还能说是用来点火柴的;可这赤小豆,不经水泡蒸煮,哪有什么用处呢?
“走吧,咱们边走边说!”
老爷子把东西都扔给了许勤,带着两个小的就大步往外走。出了林家大门,老爷子才跟两人说明心思。
原来,老爷子不仅仅是对姜书记有疑问;连带着那个疯了的老黄,老爷子也打了问号。前一天晚上,周易师傅才在无意之间让血咒现了形;第二天一早,他们眼前就出了人命。
且不说这姜书记和这个精神不正常的老黄之间有多少怨气,光是守着西边的那片荒坟来说,想要让老爷子不疑心,也是不可能的了;再加上近两年来姜书记和老黄之间的怨气怒声,姜书记一死,必定怨气骤增,若是血咒在这时候吸食了姜书记枉死的冤魂
“所以,您是怀疑,那个看起来精神不正常的老黄,也被血咒上了身?”
“以它现在的状况,想要进入人体操控恐怕是不可能的;我猜它应该是操控了一旁孤坟的小鬼。”
“那姜书记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