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收回目光,又朝林母拱手说到
“鄙人许岐山,这位年轻人是我的孙子许勤,那算是我半个弟子向远舟。鄙孙与令女是多年好友。这次登门,是我们唐突了。不过我和远舟对茅山之术确实有一些了解,只看您是否愿意让我们经手。”
许老爷子一番话,虽然对着林母用了敬语,但字字句句铿锵有力,绝不像是普通花甲老人能发出的声音。何况老爷子虽然没有明确说明许勤和林青燃的关系,但一句“多年好友“也能让林母明白。你闺女跟人家已经相识多年,要不是关系相近到一定地步,怎么会带这么三个大男人回来?
站在老爷子的角度,他更想让林母明白的是后面那一句。——你家刚好有事,而我刚好能解决!
许勤偷偷伸出手在背后给老爷子竖了个大拇指,这样尴尬的情境下还能讲话说的滴水不漏,真不愧是诛鬼行中首屈一指的天师了。
“老师傅可言重了,青燃的朋友我自然都是信得过的!快请进屋里坐吧!”
别人或许不觉得什么,但老爷子可听出了林母话里的猫腻。林青燃的朋友?要说向远舟还不为过。说老爷子是林青燃的朋友,这不摆明了给他连降两辈,不信任他吗?!
可许老爷子压根不在意这些,大踏步的就进了林家大门。对于林母一个女人来说,在十几年前的那个年代就没了丈夫,靠着自己能把林青燃一个姑娘拉扯这么大,还教育的这样好;要没点心眼还不早就让人欺负死了?
老爷子心里太清楚所以不愿计较,如果这样说能让林母舒服一些,老爷子不介意林母一直这么说下去。对林家这对母女,许老爷子真的有太深的歉疚无法表达。
和预想中一样,林家到处都摆满了和林青燃相关的东西。小学时候的舞蹈照片,中学的获奖作文,大学的奖学金毕业证。几乎每个角落都在昭示着林青燃有多优秀。许勤还在客厅里端详着林青燃的过去,许老爷子却拽着向远舟直接冲进了东边最靠南的一间小屋。
屋子正中间摆着一块木牌,上写有“林府保家仙之位”;对联写的是“在深山修身养性,出古洞保家平安”仙牌中间的三根香还在燃着,可那香炉却已经有了许多裂纹。
许老爷子一个盘腿,就坐在了仙家牌位面前准备请仙上身,谁知向远舟又在一旁拦着!
“老爷子!要不,先让我问问吧?这位爷不知出马了没,这要是没出马就贸然上了您的身也不好”
“你们要请仙家上身?!”
老爷子正琢磨着向远舟的话不无道理,林母已经端着盘水果进来。
“只是在研究,并不确定。再说,请仙上身也不是说请就能请来的!”
“这倒是,自打供奉开始这么多年,我还从没见过我家这位上谁的身去。”林母说话的时候,正伸出一只手来整理着盘子里的水果。老爷子看着林母,连水果都要摆放仔细的一个人,怎么会随随便便给了林青燃那样一套首饰呢?
“您介意跟我们说说这位仙家的来历吗?”
“可以啊,我们去外面说吧。别冲撞了这位。”
林母言语间对老爷子的抵触已经消了很多,可林母对这些事越是谨慎,越让老爷子觉得不可思议。心里的疑问绕来绕去缺不能开口,让老爷子难受极了。好在林母已经请他们在客厅坐下,准备告诉他们保家仙的由来。
“要说我们这家位啊,还是青燃她爷爷那一辈留下的跟呢。”
“妈你都没跟我说过。许爷爷他们一来你就要讲故事了!”
林青燃嘟着嘴的样子,似乎是在向林母表达自己的不满。大约是觉得有外人在场,林母并不接招,只继续说着故事。
“我也是刚嫁过来时听你爷爷说起的。几十年前,青燃的爷爷还在县生产队做队长